謝花手裏拿著糕點,順著屋子繞了一圈。

屋外的院牆,大概是兩米高的石磚牆,牆邊種著一棵長了很多年的柿子樹,粗壯的枝幹順著院牆伸向院外。

謝花拍拍手上的碎屑,舔舔指頭看著身後的青綠:“你知道這外邊有什麼好喝的酒嗎?”

倒不是謝花饞,但憑她之前的經驗,有酒的地方,能得到的消息也多,正適合她現在一無所知的情況。

青綠迷糊的看著謝花:“小姐,平時你也不出去,我哪裏有機會知道這些。”

“啊,不過我上次聽送柴的夥夫說望月樓的石榴酒超級香,好多人都去那喝那酒的。”

青綠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突然問這些東西,不過小姐性子悶悶的,一天下來也說不上幾句話,好不容易說兩句話青綠也覺得新鮮。

隻是後來,青綠開始懷念她家小姐不怎麼說話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有人打開了她家小姐的封印一樣,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而她家小姐那張嘴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行,那我們走吧。”謝花搓搓手又扭扭脖子。

青綠還在疑惑,走?去哪?

就看謝花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朝著石榴樹衝過去,兩隻手抱著樹幹,雙腿一蹬,像個猴子一樣下一秒已經爬到了跟圍牆一樣的高度,然後翻坐在圍牆上。

這還是青綠第一次看見她家小姐翻牆,倒是十分新奇。

青綠趕緊也爬了上去,滿眼期待的看著謝花。

謝花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然後拍拍牆跳了下去。

中都長街是一條長五百米的石頭路,而謝府的大門正開在長街最繁華的地方。

一出去便能看到中都最大的一家布衣坊,那便是謝家的產業,翡翠坊。

謝花的親生母親很會做衣服,當年先皇登基時的衣服就是她做的,這個翡翠坊也是她一手操辦起來的。

街邊一排做著小生意的攤販,賣的東西也是各式各樣的。

謝花往前走著,看著攤子上賣的東西,想要獨立那得實現財富自由。

而現在手頭隻有五百錢,離財富自由還差的遠。

謝花還在想著,前麵一群人圍在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你看看她身上這印子,昨晚肯定……”

“做這種事,就得天打五雷轟,真的氣死個人。”

“皮膚可真白啊,你看她那脖子…”

圍在那的人都捂著嘴小聲說著,冷眼站在一邊看著。

謝花不算高,但在一群人中還是比他們高出半個頭,透過人群縫隙她也隻能看到裏麵有個女子趴在地上,穿著不蔽體的薄紗。

她可太懂了,在這封建的社會,這閑言碎語足夠殺掉一個女人,更何況是這樣的場景。

謝花把身上穿著的披風遞給青綠,看了看裏麵。

“是,小姐。”

沒一會,裏麵又是一陣騷動。青綠跑出來將臉上的麵紗取下塞進兜裏。

謝花不想湊什麼熱鬧,帶著青綠趕緊離開了這裏。

走了大概一百米,就看到了望月樓。剛進去,這話就有些後悔了,這裏人也太多了,而且一樓的散桌大多都是壯漢。

她帶著她家小婢女坐在這顯然不合適,二樓雖然雅致,但是花的錢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