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一隊有六人,大概是你們來的第三日,好像那六人圍了另兩人,想必那兩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了。”老頭子摸摸胡子。
“然後呢?”陳遠皺著眉問。
“死了七人,還有一人氣息消失了。”老頭子點點頭,又說,“這都是命數。”
陳遠又紅了眼眶,我知道無論是陳師傅死了還是單二叔死了對陳遠無疑都是巨大的打擊。
而且還有最壞的可能,就是這二人都死了。
“娃兒,你莫傷心,趕緊做法去了這咒吧。”老頭子催,“我怕躺著的這個要沒氣了。”
陳遠隻得收起胡亂的思緒,從玉蘭釵內掏出那衣服換上。
我沒有去看陳遠做的如何,隻是靜靜的盯著天上的星星,很亮,很美,跟我在天臨城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就傷成這樣了。”時溟的聲音響起。
我側過頭去,那容貌跟時顏有六七分像,果然是她兄長,但是跟原來時溟的樣貌一點不像。
“咒術……是你做的手腳?”我平靜的說。
“我若要你死,何必借那咒術。那是扶光的意思,設了個陷阱引你去,隻可惜我來晚了。”
時溟將我扶起來,一股力氣直接打入我體內,那股力量兜兜轉轉,全部集於我眼中。
我詫異的看向時溟,他說:“印記消失了。”
“那是我以前設下的咒,專奪人生機的,後來妖王又添了手筆進去,所以才引來妖獸,所幸你到了這地方,不然我要眼睜睜看你就這樣去了。”時溟笑道。
“知道了。”我看向一旁站著的陳遠,他幾乎沒有任何錯愕與驚詫,反倒是與時溟這副模樣熟悉的感覺。
我又問時溟,“比起你這咒術,我更想知道你何時用這副模樣見過的陳遠。”
時溟沉吟:“似乎是落盞花那次,也有兩月餘了,時間記不太真切。”
說罷他笑著看向我:“你是個聰明的,這都察覺到了。”
時溟拉過我的手,見我手上綁著那發帶,又換了隻手,套了一隻梅花鐲在我手上,。
又遞給我一柄劍,我抽出那劍一瞧,那色澤竟與白骨相似,尤其是我能感覺到那梅花鐲是個活物。
“這劍叫惜時。”時溟的眼神難得的溫柔,伸出手撫了撫劍鞘。
“我隻借你這一段時間,你可要好好待他,等你辦了事就下山還我。”
“憐取和惜時?這倒是一對的名字。隻是你如何覺得我有本事來還你的劍?”我冷笑。
時溟卻笑著看向我,隻說:“憐取是我一位故去是朋友鑄的,送與他妹妹做了嫁妝。這惜時是我傾全族之力鑄的,哪裏是一對的?”
說罷他湊近我耳邊說:“這是仿製至寶而鑄的劍,善攻伐,即使完整的陽珠都打不過,你隻放心的去。”
“你果然是為了我和陳遠的事情而來。”我看向陳遠,陳遠今晚極為沉默,像是預知了今晚要發生的事情。
“你們聊去吧。我同他去聊聊。”時溟指指那老頭子。
那老頭直接跪下來喊:“蒼梧見過大人。”
時溟拉過人走了,我倒是沒什麼動靜,我在等陳遠。
時溟剛剛那些舉動倒是和我通了氣,也不知道陳遠會作何舉動,知道我的選擇會不會怨我。
結果陳遠倒是耐得住性子,我怕他猶豫久了,就直接起身來,與他相視而立。
觀星台上的覆雪還是有些厚的,我這一處卻打掃的幹淨。
我開口想說些什麼,眼神晃來晃去又不知道開口講什麼,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陳遠會幹站在那什麼也不說了。
我抽出惜時與他對視,但是猶猶豫豫,也下不了手,陳遠不想,我也不想,但是時溟和扶光的計劃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