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陳遠拉過我,這時陳師傅接道:“回你的房去。”
陳遠走了,我有些不安,陳師傅開口就問:“即墨家的?你是如何被趕出來的?我曾經也去天臨城看過,能手持紅玉令被趕出來的可不多。”
我心裏一緊,隻好合盤托出:
“那並非是紅玉令,而是血玉令,我是即墨家的少族長,父親並沒有在族內透露我的身份,讓人誤以為我是旁係的子弟,得了少族長的身份。我曾偷偷煉製過人傀,那群人得了我的底細舉報了我,我才被迫逃出天臨城。”
陳師傅聽我說完,一劍指來,但是卻被陳遠擋下:“爹!”
“我不是叫你回去嗎!”陳師傅怒了,陳遠擋在我的身前,死死的扛著那一劍。
我知道如果不是陳遠反應快,我可能真的要被陳師傅一劍穿心了。
“我相信明兄的為人,事出如此必有因,相處了這麼久,難道爹還不信嗎?”陳遠也怒了,我難得見他去頂撞陳師傅,畢竟平日裏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陳師傅怒罵:“你這逆子!”
他一腳將陳遠踢開後,劍指我說:“傀儡之術當是禁術,何況你竟敢煉製人傀!即便你家族不除了你這害,我今日也要滅了你!”
“陳師傅大可不必如此。”我冷靜道。
“其一,我若要逃,你也追不上我,其二,大劫在即,我也是前來應劫的,老天若是看不慣我早晚要收了我,其三,這老天傳我傀儡之術,教我人傀之法門,當初我犯下事情漏洞諸多卻無人察覺,直到兩年後才被搜出,陳師傅可知這是為何?”
陳師傅麵色大變,因為這第三點,正是因為陳遠,等兩年就是為了等陳遠!而且我這傀儡之術是神授予的,這代表——我將來一定用的上!
“罷罷罷!”陳師傅將劍扔在地上,又給了陳遠一腳,罵道:“都是你這個孽畜!”
陳遠挨了陳師傅兩腳,嘴角頓時溢出血來,我看的心裏一揪,隻等陳師傅走了才敢扶著陳遠回了房。
等陳遠坐下,我還沒等他開口,就把他衣服拉上去,他哎了一聲,我才看到他左腹竟然有一塊淤青,第二腳陳師傅顯然是收了力,隻怕也是有了內傷。
我皺著眉罵道:“說你蠢還不信,平日裏那樣怕你爹,還敢衝上來,給你兩腳也是活該。”
陳遠顯然是不服氣的:“我若不擋,隻怕你死在我爹手裏。”
我挑眉又罵:“蠢材!我自有保命的手段,何必要你來擋。”
陳遠“哦”了一聲,顯然是不開心了。
我從房裏找來了一些跌打的藥,然後塗在了他的傷處,又問他說:“可還有其他不適?”
陳遠搖搖頭,似乎是因為我剛才凶了他生悶氣,我當然也懶得給他好臉色瞧,當即說:“無事我便走了。”
“好明兄,你別走。”陳遠扯著我的衣服,麵露不舍,“跟你睡了幾日,身邊沒人怕是要睡不習慣,看在我給你挨了兩腳份上,你就讓我跟你睡幾日吧。”
我瞧他身上有傷也不好拒絕,陳遠就跟得逞的狐狸一樣跟在我的身後。
這床倒不適合兩個人睡,應該說這床不適合我和陳遠睡,陳遠睡著了就愛將腿壓我身上,不然就是伸手過來,一夜要折騰我好幾次,床大了各睡各的才好,但是我又不好拒絕,隻能暫且忍著。
結果還沒睡熟,陳遠就一把將我攬到他懷裏,我恨恨的抬頭一瞧,他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睡沒睡著,我推了推他,也不動,想必是睡死了。
我有些氣,不過還是拉過他的手,一點點用靈氣幫他療著傷,隻等他傷好了趕緊離我遠些,我可想睡個好覺。
第二日陳遠醒的極晚,陳姑推門的時候就說:“就知道你在明小子這裏睡下了,在你房裏也找不到人,你爹還說你跑出去了,我說來明小子這裏找找,果然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