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瘋狂之雨(1 / 2)

之前提到“我”得到了八雲紫親傳的彈幕與符卡構造技巧。我想她一定是知道我現在所處的情況,而且還默許了我的行為。無論是在幻想鄉和現實中來回穿梭、還是把自己在幻想鄉中的見聞以這種形式發布到網絡上,如果她沒有出言阻止的話,我想我大概就可以認為是被允許了。

當然,這種事情自然不是夢境中的“我”會去考慮的。

掌握了彈幕的發射技巧以及符卡的構造方式隻後,一心希望能榜上露娜一些忙的“我”就開始了自己的彈幕練習——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發射彈幕對於一個“妖精”來說,基本上就是像我們這些普通人去行走、奔跑一樣,是本能的事情。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對“製作符卡”這件事情沒有什麼辦法。即便是八雲紫教導了“我”關於創造符卡的那些基本常識,我也缺乏一個“能夠創造出符卡”的基礎。

和露娜所說的不一樣,符卡並不是單純用於戰鬥的東西。

按八雲紫的說法,符卡是一個人的名片、是展現自己的一種途徑。因此,符卡的構造是需要美感的,是需要展示出自己內心中的景象的。

而“我”呢?

對自己沒有任何記憶、對任何事物也沒有任何看法。僅僅是單純的存在於此處而已。內心中完全是幹幹淨淨的一張白紙。

這樣的我,能夠創造出怎樣的彈幕呢?

正因如此,“我”陷入了困惑之中。不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符卡的話,就無法參加以符卡作為基礎的彈幕角鬥,也就沒有辦法幫到露娜。

對於“我”醒來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因此而產生了些許的愧疚。然而,正在我抱著雙膝靠在樹幹上,漫無目的地望著遠處的湖麵上漸漸浮起的白茫茫的霧氣發呆時……

“是昨天的妖精小姐嗎……早上好。”

是露娜所特有的嗓音和語氣,慢悠悠的,而且還稍微顯得底氣不算很足。露娜就是這樣的性格,在普遍樂天的妖精群體(這是我第一天就意識到了的種族特性)之中十分少見的有著憂鬱氣質、會稍微鑽一鑽牛角尖的“異類”。

“呀,早上好。”聽到了露娜的聲音,我立刻便翻身站了起來——事實上,就算是以這樣的姿勢飛起來然後再落地,我也是做得到的。倒不如說,妖精們反而普遍會這麼做。

這是不是意味著,即便是夢中的“我”失去了記憶,也還是殘留了一些人類的習慣?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又意味著什麼?我和“我”其實還是同一個人嗎?

不過,雖然現在坐在電腦前麵打字的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夢境中的“我”卻不會這麼細心地去在意這種細節問題。

那時的“我”腦海裏麵想的更多卻是“如何向露娜坦白自己雖然能夠發射彈幕,但是根本沒有辦法製作出一張像樣的符卡來”這件事情。

不過,實際上除了覺得愧疚和羞恥外。能做的事情其實本來就是隻有一件:老老實實地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