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歎了一口氣對著韓曉說：“凡事皆有代價。”。
“龍化沒有抑製的辦法麼？”韓曉問。
“沒有，血浴者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變成了失去理智瘋龍。”阿姝說。
“時間呢？我現在這個狀態距離完全失去理智還有多久呢？”韓曉隻想知道在那之前自己能不能手刃寧德貝爾。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你以後再也不使用體內龍族的力量，這個時間會大大推遲，每一次你使用都將加劇龍化的進程。”
“其實還是有辦法……”阿讚突然站起來說。
“閉嘴阿讚！”阿姝打斷了阿讚的話，“出去把碗洗了！”
“什麼辦法？”韓曉問。
“那個方法沒人成功過，沒有必要再提。”阿姝認真的看著韓曉，“關於你狩獵之旅，本來我不該說什麼。”
“如果你想勸我放棄複仇，我隻能說我辦不到！”韓曉想從床上站起來，但是身體遠比自己想象中虛弱。
“我不並不是想勸你放棄，”阿姝將韓曉按在床上說，“現在的你肯定不是寧德貝爾的對手。”
韓曉無言以對，他絕望的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所以我、阿讚會和你一起合力狩獵這個畜生。”阿姝拍了拍胸口說，“別小看我們，東南亞的唱詩班曾經可是實力最強的唱詩班，因為這裏是混沌巨龍利維坦家族的勢力範圍。”
“謝謝你們，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和你們無關！”韓曉說。
“別和我們客氣了，狩獵寧德貝爾這種畜生本來就是我們唱詩班的職責！”阿讚站在門口說。
“不過在這之前，你還需要一些訓練。”阿姝說，“我們需要教會你掌握魔法和領域。”
“我不是不能使用龍族的力量麼？”
“我要糾正一點，龍族的力量和魔法並不是一種力量，龍族血脈隻是蘊含著強大的魔力，擁有著比人類更強的魔力親和而已。無言者之書知道吧？”阿姝耐心的解釋道。
“我見過龍血社那些人用過。”韓曉想起第一次遇見龍血社的人，他們用手指在書上一劃就出現對應的魔法。
“對，怎麼解釋和你解釋呢？”阿姝用手托著下巴思考著。
“就是步步高點讀機麼，這麼說明白了吧，不過這種方式釋放的魔法最高也就A級。”阿讚說道。
“我懂了。”
“下午我們就開始吧，能掌握到什麼程度就看你的天賦了！”阿珠說，“如果你能掌握大部分A級魔法，你就不會再依賴龍族的力量了，龍化進程會大大減慢。”
“如果我能掌握S級呢？”韓曉問。
“啊？”阿姝愣了一下，她回頭看了看坐在門口的阿讚，阿讚坐在陽光裏頭靠著門框似乎是睡著了，他的白發在陽光裏晶瑩剔透像一個琥珀，“我也希望你可以。”
吃過午飯，阿讚自覺地收拾起碗筷，阿姝抬手喚出一本厚厚的牛皮包裹的書：“這就是無言者之書。”
韓曉接過書的那一瞬，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力被書裏的咒文吸引，他翻開厚厚的牛皮封麵。
“又是龍語？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不需要你認識它，你經過了二代龍裔的血浴，那些咒文已經深刻在你血液裏，裏了。我給你這本書隻是想看看你的天賦而已。”阿姝的右手握住了韓曉的手，一起放在一條龍語書寫的咒文之中，她閉上眼睛輕聲念著書上晦澀的咒文。
阿姝在韓曉的意識裏看到一條寬廣的藍色河流，深邃的河流帶著裹挾一切的力量在韓曉的意識裏激蕩。
“你完全沒有意識到你體內蘊含著什麼樣的力量！看來這一次沒有賭錯。”阿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怎麼樣？”韓曉問。
阿姝並沒有回答，她站起說：“我們去外麵試一試。”
外麵看起來已然是原始森林，兩棟破舊的木屋緊挨著，木柴隨意地堆放在牆邊。一根電線絲掛在兩堵牆之間，上麵掛著才洗幹淨的衣服。廚房是露天的，用石頭堆砌的灶台裏麵還有餘燼。
這生活條件都不能用簡陋來概括。
“看見那個灶台了？用它召喚一個灰燼之靈。”阿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