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鏡子,鏡子告訴我
花菲已經好多天沒吸血了,感覺有些難受。每次,花菲都要等到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去吸血。對於這樣的維持生活方式,花菲實在受夠了。
“花菲,最近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呢。是不是病了呀?”李主任看著花菲,她一直在發呆。
花菲感覺自己的身體吸血的yu望越來越大。這就好像是吸毒。花菲覺得自己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了。
“花菲?”
“啊?”花菲這才注意到李主任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是這樣的。這不是咱們學校還有一個高中嘛。我推薦你去觀摩。”
“真的?”花菲當然很是高興啦。聽說這次觀摩雖然是去高中部,但是,那裏卻全是些很精英的老師。最主要的是,可以在那裏呆上三天。這樣就可以少見到井宣了。
“當然是真的啦。”李主任見到花菲很樂意去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但是,天這麼熱你還在屋裏戴帽子,你不熱噢。”說著,他就要去幫花菲把帽子拿下來。
“啊……”花菲馬上雙手死死地壓住頭部。“啊,是因為,最近頭有點受風,醫生說得戴帽子的。我也熱啊,哈哈。”花菲雙手說什麼都不會離開她的帽子的。
“噢?”李主任的語氣似乎不是很信服花菲的解釋,但是,他也沒刨根問底。“那好吧。準備準備,後天就要出發了。就你和我兩個人噢~~”李主任故意說得很曖mei。
花菲衝李主任傻笑笑。誰怕誰呀,就算隻有兩個人又會怎麼樣啊。“都準備什麼呀?對了,那個高中部在哪呀?我得坐什麼車才會到呢?”
“我們在那邊要住上三天,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開車接你。我們的高中部在臨城。”
後來李主任說了什麼花菲是不知道了,去那個地方還要住在那,那自己不全得暴露了嗎?花菲下意識地摸摸頭。可不可以不去了呀。
井宣高雅地品著杯中的鮮血。
“哥,為什麼和我們的小公主的關係弄得那麼的僵呢?”在井宣對麵坐著一個神態懶懶的小男生。雖然他和井宣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和井宣卻有著比血緣關係再親密的感情。“其實,她是個很好心的女生呢。這樣的女生的血是最美味的。”
井宣放下手中的杯子。“莫隱,我警告你,不可以去動花菲。她是可以讓我們的國家收複的人。”
“我知道啊。你幹嘛那麼緊張嘛。我隻是說她很美味又沒說真的會吸她。可是,真的讓她和那個叫什麼傑克的一起出去嗎?”
“沒關係的。我早就在她的食物裏放了血樣。一時半會兒她還不至於有什麼不適。”井宣又再一次地拿裏杯子心不在焉地品起來。
莫隱笑笑,露出了他那可愛的小虎牙。“真的嗎?可是,最近我發現她一直戴著個帽子呢。現在天很熱呢。怎麼回事呢?”
井宣看看莫隱那欠扁的樣子,將杯子砸向莫隱。
莫隱靈巧地接住杯子。“真是的。連最好的兄弟都要殺了滅口呢。與其瞪我還不如去看看那可愛的姑娘呢。”莫隱舔舔杯中殘留的血。同時的,井宣展開翅膀飛向天空。“真是個死鴨子型。明明很擔心人家嘛。切……”
花菲垂頭站在家的樓下。不想回家。媽媽一定在家裏做好吃的呢。爸總說對不起媽。因為,當年在花菲還很小的時候,媽在一家單位做會計。當時的廠長很是器重老媽。爸那個時候家裏沒什麼錢,娶了媽後決定自己經商。終於在有了小花菲後,機會來了。媽為了幫助爸就辭了工作和爸一起幹。雖然最後生意不如意,爸總是向媽生氣,可媽卻總是那麼無怨無悔。爸說,認識媽是他上輩和修來的福氣。花菲覺得媽很偉大。如果是自己,早就和像爸那個壞脾氣的丈夫離了八百回了。但是,媽媽卻用她對爸爸的愛維持了現在家庭的幸福。真的很謝謝媽媽。
“哎——”花菲長長歎了口氣。現在的父母前世到底是做什麼的呢,怎麼會修來一個像現在自己這樣的女兒呢?花菲又摸了摸頭,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花菲——”
花菲不用回頭都知道是井宣。這小子來這幹嘛呀。“幹嘛?”花菲硬裝作很不在意地問。
“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奇怪的人或事?”
幹嘛。是又怎麼樣?井宣那麼認真幹什麼呀?“沒有啊。”花菲還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好啦,我得回家了。你也是,別到處走啊。”花菲得趕快回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真的很累。花菲不習慣說不存在的事。
“你跟我來。”井宣不由分說地拉著花菲就走。花菲當然扭不過井宣了,隻好一隻手用力地捂著帽子,另一隻當然是順從地任井宣拉著。井宣攔了一輛出租車,將花菲近乎於用扔地塞進了車裏。井宣說要去他家。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各自看著風景。那司機還以為是小情侶吵架。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家和萬事興,大家互相理解一類的話。
這司機是什麼眼神呀,從樣子上一看就知道她是他的姐姐嘛。什麼嘛。
“閉嘴!!”
“閉嘴!!”
花菲和井宣互相看著。他們同時說了同樣的話。而司機並沒有不高興,卻哼起了夫妻雙雙把家還。
花菲終於盼到了井宣家。
井宣一進屋將門關得死死的,嚇了花菲一跳。這場景有點像犯罪前兆。為表現自己很膽大,花菲故作鎮定。心跳都快要爆了。他敢做什麼就咬他。
“把帽子拿下來。”井宣用的是命令的語氣。
“不要。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呀?”花菲死死地壓住帽子。開玩笑,才不要什麼事都聽他的呢。
井宣用力拽,花菲用力躲。花菲和井宣都展開了翅膀浮在半空中。知道的是兩人在搶帽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跳舞呢。兩人的“戰爭”最後以井宣將帽子拿下而結束。
花菲委曲地背對著井宣,眼淚都快出來了。井宣看著花菲的頭頂。一對可愛的貓耳朵立在那。還時不時地動動。
“果然……”井宣覺得多了對耳朵的花菲還真是很可愛呢。可是,她個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不得被當成異類抓去被解剖不可。
“果然?果然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求你了,幫我把這耳朵弄掉吧。我都戴這帽子很多天了,再戴下去非得引起別人注意不可。”花菲是認真的,是認真地要哭了。本來自己的身體狀況夠奇怪了。現在再多對耳朵,花菲都不想活了。再說,就要去參加觀摩會。這事遲早得曝露不可。
“這事還得找把你變成這樣的人來解決。之前你是不是被一隻貓給咬了?”
花菲這才回憶起,有一天去逗小貓的時候被咬的事。
井宣看花菲一臉的可憐狀,真是不知道該笑話她還是該安慰她。“他是我弟弟。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他是我們族的異類。雖然有時候挺討厭的,但是,是個好人。”井宣希望花菲不會恨他。
“你說那隻眼神很不服氣的貓?”
“誰眼神不服氣了?”
莫隱突然的出現讓花菲嚇了一跳。花菲雖然有那麼一秒鍾覺得他是個很帥氣的男生。但是,他和井宣不一樣。他像是……怎麼形容呢?像是經過畫筆雕刻過般。好看,完美,卻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現實感。對,就是不現實感。就是覺得像他那種長相的人應該出現在畫裏而不是生活中。這個人就是井宣的弟弟?可是,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呀。“他是一隻貓?”花菲直言地問。
“啊,算是吧。”莫隱眯眼一笑。
現在的小男生慣用的伎倆:眼睛眯成線,展示他長長的睫毛,露出雪白的牙齒。當然,麵部表情還在表現得可愛而有親和力。這樣可以讓小女生尖叫。花菲暗做鬼臉。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算是吧。真是沒意思,說話莫能兩可的人最不可靠。“你為什麼咬我啊?這耳朵你得負責。”
莫言看看花菲的耳朵,“挺可愛的嘛。”
“可愛個頭。”花菲氣得想罵人。
“真是老女人。好啦好啦,看在大哥的麵子上不和你逗啦。給。”
花菲愣住了。莫言咬破自己伸給花菲。他是讓他吸他的血?花菲不明白,看著井宣。井宣點點頭,意思是隻有這個樣子才能收回她的耳朵。花菲無言。小子,別說小女子小心眼啊。花菲雙手固定住莫言伸過來的胳膊,用力地咬下去。
“啊——”莫言的慘叫久久回蕩在井宣家附近。
“感覺還是自然世界最美啊。好舒服啊——”花菲沒想到高中部居然會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山村。雖然話是說是山村,但是,交通卻是一級的方便。花菲以前上班時總是擠公交車,深有體會“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的真諦。
“哇!你真的向他告白啦?他還說喜歡你呢?”兩個女生高從花菲身邊路過,其中一個女生忍不住地大叫。另外一個女生忙捂住她的嘴,小聲地說:“哎呀,小聲點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而且,我們說好了,不讓別人知道的。”那女生說完臉上一摸紅。
嗬嗬,真是青春呀。花菲想,自己當初像她們那麼大的時候還隻會暗戀別人呢。說來,花菲還真懷念暗戀的時候呢。暗暗地喜歡著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偷看著那個男生。如果那個男生也無意間與她對視,花菲馬上臉紅地快速轉過頭,心跳得厲害,還錯以為人家喜歡她呢。要是能和那男生說上幾句話,花菲都會笑上幾天的。那個時候,不敢讓那個男生知道自己喜歡他,就總是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心是騙不了自己的,真是玩心跳的感覺呀。可是,自從那男生有了女朋友,花菲就和他關係疏遠了,接著因為各自考上的學校不一樣就沒了聯係。其實,在沒聯係的很長一段時間裏,花菲還是喜歡著那個男生。花菲有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真是有當特務的能力。因為,她可以在沒有任何承諾的情況下暗戀那男生那麼久,從來都沒讓他知道過。心理素質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