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拿著在前男友婚禮上的禮服全校園地找李主任。其實,之前李主任讓花菲叫他傑克。花菲覺得怪怪的還是死心眼兒地叫他李主任。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整天神神道道的。昨天火火去找花菲,見到花菲的裙子才提醒她,退貨是有時間限製的。要是過了期限退不掉了就隻有兩條路走了:要麼收下李主任的東西,花菲會覺得自己占了個小便宜心裏會不舒服;要麼自己拿錢將半年工資給李主任,自己半年喝風去。總之,此裙子不退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自己去退吧。
月夜。一個剛從打工的酒店出來的女生正大搖大擺地往學校走著。反正寢室老師現在去樓上查寢了。慢慢地走走,到了學校正好老師下樓。一切都剛剛好。
這女生想裏美美地想。明天就是打工一個月了,在LV看好的那個包包可以拿下了。
“小姐,你看我美嗎?”一個打扮像巫師的女人從天而降般地出現在這個女生的麵前。這個女生嚇了一跳。看是個婦人沒在意。躲開走了。
這年頭,女人想美都想瘋了。
這個女生覺得自己的雙肩好像被什麼握住了。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再走幾步,好像有人在背後叫她。再一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真是奇怪的一天。接著,沒走幾步,她感覺自己後背麻麻的,沒忍住地又回頭看,仍然什麼都沒有。
眼看到走到學校門口時,女生感覺雙肩好像被很重的東西壓著,耳邊響著奇怪的聲音,她又回頭,這回是一張可怕的臉在她的肩上衝她笑著。女生還沒來得急尖叫便倒在了地上。
……
花菲早上早早來到班級裏。偶爾也得提醒大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必要的。一進班裏,就看見同學們表情有些的嚴肅。
“怎麼啦,我的寶貝兒們。”花菲已和同學們混到可以用昵稱了。
一個同學將當日的報紙遞給花菲。
花菲看著那醒目標的大標題:“又一女學生在回學校的路上被害。”報道大概是說,在本市裏,不到一周已有三名女生被害,而且,全是死相難看,好像被什麼野獸撕咬至死的。她們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屍體周圍的殘留下來的內髒碎快可以分析出她們的內髒都是被挖出來,有人齒的痕跡。
那麼,這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呢?是變態還是報複社會?警察也陷入了迷茫當中。
報紙上還有現在的部分照片。雖然做了馬賽克,但是,還是讓花菲覺得後背涼涼的。抬頭看看井宣,她想問,會不會和他們的事有關?井宣卻無聊地看著窗外。他的樣子像是在看哪個路過的小美女。
“同學們,不用怕。發生這樣的事,老師也覺得很震驚。但是,我們不必恐慌。至少我們還是要相信一直保護我們的警察。”花菲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很怕自己的學生出事的。“最近一段時間同學們就不要太晚回來。最好是能大家幾個人一起走,不要單獨一個人行動。我們也得防患於未然。”
雖然同學們沒說什麼,但是,從表情上來看,她們很怕。尤其是女生。為什麼?像這樣死人的事天天發生,隻不過這回的事可能會變態一些,但是,為什麼學生們會這樣的怕呢?
花菲和井宣喬裝打扮了一下,轉身成了兩名好事的小報記者。兩人來到事發學校。可能是校方幹涉了吧,學生們對於此事都表示封口。一問三不知。就連遇害的那個女生是哪個係的大家都一致口徑地說不知道。
這裏麵肯定有內情。
井宣和花菲來到小布開的占卜店裏喝咖啡。裏麵人來人往的,大部分都是學生。運氣好的話,可能會遇見那個學校的學生,在校園外,他們是不可能不討論此事的。畢竟發生了人命這樣的大事件。
花菲不怎麼喜歡咖啡。等了很久沒有什麼進展。花菲不想呆著了。本來自己向來就是運氣不佳的那種人的。剛起身,一個麵容很憔悴的女生走了進來。花菲認得,是那個學校的學生。和井宣對對眼神,想說,可能會有情況。可井宣這小子就早就陶醉到音樂當中。
“井宣,井宣……”花菲小聲地叫他。真想給他一棍子。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讓人看了就火大。
井宣看了看花菲,“什麼?”
花菲一臉的失敗。“什麼什麼呀?你是出來享受的呀。”
“人生苦長,不享受那還能活下去嘛。安啦。”
七。花菲不理他了。直勾勾地看著小布專用占卜的小屋門。許久,那女生才出來,臉上還掛著淚珠呢。花菲看那女生走了,就跑去問小布,是不是關於學校死人的事。
“抱歉,我不可以將來我這的客人的秘密和別人講。你可以在那個學校住幾天,所發生過什麼不就會一目了然了嗎?”小布很直接地拒絕了,但是,也給了花菲他們一個很好的建議。
花菲為了漂亮特意將長發梳成兩個丫頭似的發髻,還特別自己做了一套及膝的旗袍。花菲準備這身打扮就是她以後“工作”的工作服了。而井宣,休閑式的西裝西裝穿得很嘻哈。兩個人有種吸引人的不協調——雖然不協調,但是在一起來是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兩個人浮在夜空中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人煙稀少的校園。校園本來應該是熱鬧的,有朝氣的。而現在卻變得低沉而壓抑。本來,自己身邊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凶手還沒找到,換成是誰都會覺得害怕的。
“剛才我去偷聽這裏的一個學生的電話,她和別人說,每天的淩晨零點十三分的時候,在走廊的盡頭的器材室會傳來陣陣可怕的女人低泣聲。這個傳說在學生們之間流傳得很玄乎。而且,被殺者都是年輕漂亮皮膚水嫩的女生。我覺得對方應該是一個心理變態的中年男人。你說呢?”
井宣不說話,隻看著花菲,直到看得花菲覺得不自在了給了他一記。“啊?你去偷聽別人說話?你聽不到遠處的聲音嗎?”
“正常的都能聽見。”花菲不高興地說。
“這樣,原來是每個人有不同的特長的呀。這個我得告訴發叔一下。”井宣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拿出筆和本欲記下。
“喂!小子,我們是來工作的。要死啦你。”井宣有抓狂了。玉拳正準備砸碎井宣的高鼻梁。
井宣靈巧地躲開,“既然有了眉目,那我們就去看看啊。”
次日,井宣和花菲都黑著眼圈到了學校。容嬌很不高興地看著井宣又看看花菲。兩人一定有問題。
花菲坐在辦公室裏,沒精打彩的。都怪自己。昨天本來和井宣去那個傳說中的走廊盡頭。但是,還沒到那呢,花菲就眼前一片黑。等花菲醒來的時候,已是天亮了。枕邊有井宣留下的便利貼:“餓了就早吱聲。居然餓到暈到。昨天我已喂你血了,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快多做些好事吧。”最後,井宣還畫了個伸舌頭的小人。氣得花菲火大到差點用火燒了井宣的老巢。花菲正暈暈欲睡時,院長走了進來。他是一個樣子很老的人。也不是蒼老的那種,而是雪白的頭發加雪白的胡子讓人會有種很信賴的感覺。感覺,他好像經曆了很多事似的。
“小花,還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嗎?”
小花?多麼讓人懷念的稱呼。花菲站了起來,很禮貌地笑笑。“院長好。其實我還是很習慣現在的生活的。當一名老師是在我小學時就開始的夢想了。”
院長笑笑。“那就好。說真的,我知道給你分的班級不是好管的班級。本身藝術係的孩子想法會很多很怪。但是,這也是對你的磨練啊。”
磨練?一點都不喜歡。可是,還是很喜歡那些孩子們的。雖然他們做的事有的時候讓人覺得很偏激。但是,還是可造之材。
花菲和院長聊了很多。院長問了很多關於花菲的過去。花菲如數地和他講了。說她以前工作不管付出了多少,但是,總是會得不到任何的回報。本以為,就算這樣也無所謂。可是,一直用力地愛著的男朋友卻背叛了自己,還覺得他自己是很理直氣壯的。院長給花菲講了很多。他說,可能有些人呢一直在努力著,但是,卻什麼也得不到。但是,那是一時的。這個世界是最公平的。可能會在無意間你就會得到你想不到的結果。就像假如你是一家飯店的服務員,你會說一口很流利的外語。一直無用處的外語可能會在一次偶然成為了你升職的用利工具。所以,不可以對人生報有任何的失望。一切,都隻在暫時的。
花菲在想,如果在自己自殺之前就認識院長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去自殺,也就不會變成現在的自己。不會因為吸血不足而暈到。如果,有一天暈到了,身邊沒有人,那該怎麼辦呢?花菲開始覺得,自己一個人的生活是多麼的可怕呢?
花菲坐在井宣的老巢裏等井宣。他說,最近花菲太累了,他要給他一個驚喜。等來等去,不小心,在井宣的床上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小夢。不知道為什麼,花菲覺得井宣的床真的很舒服。看看井宣,他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看不到他很著急的樣子。好像在他的心裏,一切發生的事都是必然的,發生也發生了,急了也是無用的。在他的家裏,到處都是他自己喜歡的東西,到處都是可以給他帶來方便的現代化電器。用他的話說,因為自己特殊身分是不可能請得了傭人的。在他的家裏還好啦,可是在自己的老巢是萬萬不行的。所以,一些可以減少他日常生活的勞動能少就少。多的時間可以享受他的人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花菲被雜亂的聲音弄得不耐煩終於不怎麼好氣是睜開了眼睛。是井宣回來了。他好看很累的樣子。
“回來了?”說了句很費話的客套話。
“給你的驚喜。”井宣見花菲醒了,身子一閃,一個長相嚇人的“人”正害怕地看著花菲。它可能是個女人。因為,它的頭發很長,一直是水噠噠的。它的臉大部分都被它的頭發所掩蓋。但是它那充滿怨恨的眼神似乎是透過它的頭發要把花菲殺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