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愛生癡(3)(1 / 2)

春日裏天氣開始轉暖,操場上可以看到風箏了,我們窗前的樹上也掛著一個殘破的風箏,不知道是誰放的時候斷線的,整天被春風吹得呼呼價響,就像是一不小心擱淺的夢。我陪周凡放了幾次風箏,一次在學校的操場,我們一起在春風呼嘯中奔跑,被吹亂頭發,周凡不時用手去梳理自己的頭發,最後梳理好以後,還是再次被吹亂,風箏也被吹得東倒西歪。一次是在學校外麵的田地,風箏飛的很高很高,周凡的頭發被風吹起來,向前麵飄去,幾乎遮住了臉龐。周凡和我都不會忘記放風箏的事,但是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風箏,隻有周凡被吹亂的頭發。或者說我不是在放風箏,而是在放周凡的頭發。

在我們這樣放過幾次以後,就把風箏送給樓管的兒子小小了,小小從我們手中接過那隻燕子形狀的風箏,高興的圍著我們轉了好幾圈。周末的時候,小小就和我們宿舍的另外三位一起去了操場,那時候正是四月天暖,春風乍起的時候,學校操場可以說是一個好去處,坐在操場草坪曬太陽的,一起放風箏的很多,小小他們也把自己的風箏放上天空,可是在那樣多的風箏和人群之中,已經分不清他們的存在了。

晚上的時候,小小和宿舍的拿著兩個風箏回來了,多出來的那個,也是一隻燕子形狀的,但是顏色不一樣,讓外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一雌一雄兩隻風箏。小小興奮不已的告訴我說“周斐哥哥把風箏放上去以後,超過了很多其它的風箏,可是卻和另一隻燕子的風箏纏在了一起,最後就一起掉下來。我看見以後就跑起來,我比他們跑的都快,出了操場,在湖邊找到的,風箏差一點就掉湖裏了。和我們的風箏纏在一起的風箏是一位哥哥一位姐姐的,我們一起解了半天沒解開,最後他們就一起給我了。”。

宿舍的周斐說“我們四個說好一替一會放的,可是到我的時候,就和別的風箏纏在一起了,對方是一對情侶,就是小小說的‘一位哥哥和一位姐姐’的,人家看一時半會解不開,我們又有一個小孩,就送給我們了,我們找一個地方半天才解開。”。

我聽後覺得很有意思,周斐放的時候,兩隻燕子纏在一起,說不定是一個很好的預兆,沒準是周斐要有因緣降臨,能在學校結婚也說不定,當然那隻是猜測而已。他們三個繼續和小小一起放風箏,興趣沒有減退的意思,一連接近一個星期,而對於我而言,除了和周凡約會之外,有了別的愛好,就是不知所以地戀上了洗衣服。

水房距離我們宿舍很近,每天都被樓管阿姨打掃的幹幹淨淨,因為所在樓層較高,光線也好的不行。每天上午下課回來,就把衣服換掉,盡管還不是很髒,放在盆子裏就跑去水房,一邊放著收音機的音樂頻道,一邊洗衣服。有時我的收音機電池沒電,就隨手拿宿舍的一台,說“我的收音機沒電了,先借用一下。”然後不給他們回答的餘地,拿著就去水房,然後我的耳邊聽到一句,“林北你拿我的收音機用吧,一會我拿周斐的,他的收音機是不用的。”,聽後想樂,原來聽收音機還有多米諾骨牌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