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嫻回到府上也就直接搬進去了,不過驚奇的是祁揚倒是沒有來找麻煩,承嫻到了府裏把東西吩咐箬竹都弄好,連休息也沒有休息,就徑直去了李氏的院子。
不出所料,李氏又病了,兩隻眼睛似桃一般紅腫紅腫的,弘時在一旁照顧著病倒的李氏,承嫻看著李氏,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好生安慰了李氏,也就離開了。
承嫻和胤禛回府的第三天,武依白,武青楓姐妹就被轎子抬著來了雍親王府。
坐在前麵一頂轎子的是姐姐武依白,兩個陪嫁丫鬟一左一右伴在武依白身邊,一身海棠紅色鑲藍邊的整枝花秀的立領旗裝,下擺刺繡一隻黃鸝鳥站立枝頭,很是朝氣蓬勃,頭上整齊的梳著一字頭,佩戴一朵同衣服一個顏色的端正花,側麵挽著一隻流蘇金釵,發髻邊簪了一串珊瑚花,很是漂亮,武依白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微微回身看了一眼後麵的轎子,看看自己的妹妹是否跟上來了,武青楓,較姐姐武依白的明豔色彩不同,而是身著一身竹青色袞邊宮裝,衣襟上的幾簇竹子顯得清幽雅致,手腕子上還帶著一對翠玉鐲子,頭上同樣梳了一字頭,帶著碧色端正花,側髻挽著青玉簪子,很是清新,雖然色彩沒有那麼明麗,可是這模樣卻與姐姐武依白不相上下。同樣武青楓也由兩個陪嫁丫鬟陪在側,同武依白一前一後在蘇培盛的帶領下進了王府,胤禛不在,自然是先去見福晉祁揚。
正房中,祁揚一身銀紅色三襄三袞的貢緞旗裝,衣襟上的牡丹暗紋很是精致,外罩的如意襟銀紅襄金邊的坎肩更顯莊重,兩把頭發髻正中佩戴著翠玉鑲金鈿花,側麵簪著一對梅花墜珠步搖,腳下一雙絳紅色錦緞花盆底鞋,整齊的並攏在一起,祁揚正襟危坐在正堂北麵牆前的酸枝雕花太師椅上,左臂輕輕的放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同另一隻手一起玩弄著手帕,武氏姐妹款款入得正房,向祁揚這個正妻行禮。
“好了,都是一家子姐妹,都起來吧!”
“謝福晉!”
祁揚指了指右手邊一身玉色纏枝花秀暗紋織錦旗裝打扮的鈕祜祿淑儀說:
“這是鈕祜祿格格!”
武氏姐妹向淑儀福身行禮,淑儀起身還禮。祁揚又指了指坐在淑儀身邊的淮秀道:“這時耿格格,比鈕祜祿格格進府稍晚些!”
武氏姐妹又同淮秀相互見禮。
接著祁揚淡淡的說:
“四爺府上還有兩位側福晉,一位李氏如今正病著,你們就和李側福晉一個院住,安頓好了再去見禮,還有一位年側福晉,不在咱們府上住著,在圓明園中居住,很是得寵,想要見這位側福晉得經四爺的應允。”
“是”武氏屈膝應道,祁揚挑了挑眉接著說:“還有一位比這位年側福晉更得寵的格格,進府比李側福晉早,隻是沒有名分,平時也跟年側福晉同住圓明園,不過現下回府小住,你們要想見,就著人通報了去見吧!隻是有一樣,可別得罪了這一位,不然可是沒有好果子吃啊!”
祁揚似有深意的笑笑,武依白心下有些打鼓,武青楓到還是一樣淺淺的笑容保持在臉上。
“好了,四爺散了朝會會回府,晚膳十分,再見吧!”
“是!”
於是屋內人都散去了,淑儀和淮秀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武氏姐妹由下人領著去了李氏的院子,安頓好後兩人去拜見了李氏,同李氏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各自回房,晚膳時候,胤禛沒有回來,祁揚傳下話各屋自便用膳,武氏也就同李氏一起用了晚膳。
承嫻得知武氏姐妹已經進府,兩人長得又都是眉清目秀,心中難免有些鬱結,胤禛深夜才從宮裏出來,得知是康熙病了,一直在禦前侍奉,才得空回來,胤禛回來的時候承嫻早已經睡下了,胤禛怕擾了承嫻休息,就在裏間的暖炕上睡了一會兒。
早上承嫻起來看見胤禛再暖炕上睡著,不由得心疼起來,胤禛的睡眠一向輕,一點動靜就醒了:“你怎麼起的這樣早?”
“你怎麼睡在這?”
“我回來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你最近身體不好,我怕把你吵醒了你就睡不著了!”
承嫻心中暖意融融,但還是嗔怪道:“那你怎麼不說你最近身子也不是很好,還去床上好好睡,還在這湊合!”
“雖然天暖和了,我夜裏從外麵回來,身上還是帶著寒氣的,我怕過了寒氣把你弄病了!”
“你怎麼什麼都替我想,不多心疼心疼你自己!”
“我有你心疼呢,我就都疼你就行了!”
“去,又說嘴,對了,武氏姐妹都進府了!不過我還沒見過,聽說模樣很是清秀……”
胤禛打斷了承嫻說:“年紀也很輕是不是要說這句?”
承嫻撅著嘴不理胤禛,胤禛攬住承嫻在暖炕上坐下來,寵溺的說“你這話,都說了多少遍,每個進府的你都要說,可是那麼多人,我的魂還不是被你死死的勾著!”
“討厭你,誰勾你魂了!”
兩人嬉鬧著,箬竹在窗下回話:“格格,武格格來拜訪格格?”
承嫻還沒開口胤禛就說:“叫他們先回去吧,就說你們格格還沒醒呢!”
“是!”
承嫻撇撇嘴:“你這樣把人家擋回去了,他們還得覺得我普大不願意見呢!”
“不見也罷!”
說著胤禛把承嫻壓在身下,一陣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