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裕也很是愧疚,畢竟他把封瑞雪安排到榕院的時候,可沒算到後麵這些變數~
“六殿下,算來是我的錯。我也爭辯了,最後還是隻能讓你先定親。”
“太傅大人無需自責,”季臨渢一麵紅著臉看季臨潛替自己上藥,一麵對則裕道。“若非太傅,我隻怕永遠不會知道我生母竟是死於毒害。”
則裕尷尬無比,找不到話說,隻得將話題丟到了季臨潛身上。
“太子昨晚替殿下求情後,一直跪到了今早。”
季臨潛微微蹙眉看了則裕一眼,則裕依舊繼續說:“今早又不顧陛下盛怒,懇求與你一起前往封府。”
季臨渢愣愣望著季臨潛,眼中又漲了不少水汽。
“皇兄~”
季臨潛替他包裹好手掌,洗著自己手上的藥膏道:“臨渢,長兄如父。你下聘,父皇不便出麵,我這個做兄長的卻是一定要去的。”
季臨渢咬牙道:“可是~”可是他此去隻怕是鴻門宴啊~
季臨潛摸了摸季臨渢的頭,淺笑道:“我可是當朝太子,就算他封安國是三朝元老,也不敢拿我怎麼樣。況且,”季臨潛指了指一盤心不在焉的則裕。“太傅大人也會跟著去。”
則裕一臉震驚的看著季臨潛胡說八道,他何時說過要去了?封安國那老不死的一看就沒安好心,他瘋了才會上趕著去受氣~
可季臨渢巴巴望著,則裕隻得扯了個笑,端正道:“我也算殿下半個師傅,自然要去。”
季臨渢朝則裕道謝,又轉頭問季臨潛膝蓋有沒有受傷。
則裕搖著扇子四處瞅了半天,終於發現了不對。
“你師傅呢?”
按照神尊的尿性,遇到這種事情,不得一大早就在沁園“大發神威”了。
季臨渢停下雨季臨潛的對話,同則裕說:“師傅不會去,此刻怕是還在睡呢。”
則裕咋舌道:“他不去?當真?”
季臨渢想起昨日君晏瞪著應書的模樣,笑道:“師傅昨日生了好大的氣,還是不去為妙。”
則裕一愣,趕緊扇扇子答:“對,對!不去的好!”指不定那尊大神又哪根筋搭錯了,一個不開心抽他撒氣呢!還是離遠點的好,安全!
“臨渢,”季臨潛在他二人交談之際,從自己帶著的包袱裏拿出了一件紅袍。“雖然此事並非你所願,但該有的還是不能少。”
季臨潛說著,將衣服抖開來。那是浮光錦緞做的玄色錦袍,邊上拚接著紅色綢布,繡著祥雲,還用暗紋繡了並蒂蓮。
季臨潛苦笑道:“這本是為你定親準備的沒錯,誰想竟是這般~”
比起禮部準備的大紅大紫的禮服,季臨渢覺得這已經無比順眼了。況且,這是他皇兄親自給他準備的呢。
“很好看,謝謝皇兄。”
季臨潛蹙著眉將衣服遞給了季臨渢,鄭重其事道:“臨渢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解了這樁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