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被那鬼火嚇得眉毛抻直,雙手一抖險些將手中的毛球丟出去。
小毛球也嚇了一哆嗦,迷迷糊糊使勁伸著兩隻短短的爪子掛在了君晏拇指上。君晏趕緊將它放回掌心拍了拍,盯著那陣法嘀咕道:“早知道就跟則裕問一問了~”
這符紙他幾萬年不用了,隻能憑著記憶畫個大概,誰知道畫出這麼個鬼東西。也不知道這法陣靠不靠譜~
將毛球整個裹在掌中,君晏隱去身形,吸了口氣還是踏進了那快消失的法陣~
要說不說,這法陣還算是準的,好歹算是能用。隻是君晏低頭一看,便滿頭冷汗一步踏開了數裏。隻因那落地之位擺著個兵器架子,上麵齊刷刷立著一排尖槍,再慢一步,那不長眼的槍都要戳到他龍根上去了!
“嘶~破符紙!”君晏看了看自己被劃破一截的衣擺,將毛球捧在左手,右手別別扭扭捏了個訣,好歹是將破衣服補上了。
君晏這才得空看了一眼,隻見是個大花園。四處奇花異草遍布,山石碧潭交雜,焚香點煙,帷帳方桌設了不少,人也不少。此刻正如被凍結了一般,齊齊看著方才被他炸掉的那個兵器架。
君晏皺眉環視了一圈,見隻有則裕正瞅著嘴角看著他,那上下打量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他的龍……他低頭一看,立馬豎起瞳孔瞪了回去。則裕嚇得一激靈,趕緊抽著嘴角轉過去了。
君晏不甚耐煩,繞著那些個帷帳走了一圈,最後是在一偏僻的假山後見到了鬼鬼祟祟的季臨渢與雲舒雲卷。
雲舒拿著一張新的符紙,說:“是不是之前那張沒用,要不我再試一次?”
君晏眼瞧著他就要劃手指,若是那紅煙在此燃起,那還得了?趕緊三兩步跳到季臨渢身後,沉聲道:“找我作甚?”這人看著好好地,平白無故叫他過來好玩呢?
三人嚇了一跳,齊齊上下左右環視一圈。君晏這才想起自己還隱身著呢,指尖意撚劃出形來。
雲舒雲卷瞪大了眼張著嘴一動不動,季臨渢也一愣,隨即小聲又激動的喊道:“師傅!剛剛那個兵器架是您炸的呀?”
君晏眉間一跳,抬起下巴咬牙道:“說正事,我看你這活的好好地,叫我作甚?”他這話是對著雲家兩兄弟說的。畢竟自己可說清楚了,危及性命不能阻擋時才可叫他。這園子中人來人往重兵把守,皇帝老兒也在,還能出什麼幺蛾子?總不能是讓他過來幫自己徒弟作弊吧~
雲舒雲卷還未回過神,季臨渢紅著臉道:“師、師傅,父皇要為我指婚。”
君晏一噎,答:“就為這你們就燃符紙?”
季臨渢皺著眉道:“若是普通婚事,臨渢自有辦法應付。本不想麻煩師傅,可太傅也沒有辦法,說是隻有您能將此事圓過去。”
君晏腦海中浮現出則裕剛剛那副嘴臉,若他是在逗自己的傻徒弟,拿自己尋開心,晚間自己一定要抽他一頓!
“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