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誰。”
“又換一個……你幹嘛呀,清秋?”席離說著,南宮清秋就捂住了她的嘴。
“姐,就幫個忙吧。”南宮清秋滿臉討好。
易厘誠從裏屋看著這一幕,好像看到了50年前。
一個男孩走進了韋信唯的辦公室。
“你是總經理?”男孩用很不屑的聲音說。
信唯整理著文件,沒有看他。
“有事嗎?”
“你認識席裏嗎?”
信唯全身好像被電擊了一下,趕快抬起頭,映入信唯眼簾的,是年輕時的席裏的臉。
信唯閉上眼睛,覺得是自己太累了,看錯了,等她睜開眼,那張臉還是沒變。信唯猛地起身,碰掉了桌子上的水杯也渾然不覺“告訴我,席硯告訴我,你媽在哪?”
“我媽……”
席硯沒有說話,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布包,解開布包上的結,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上麵有一張老人的照片,那是一個被歲月腐蝕的很嚴重的女人,是一種文靜的風韻,和屬於季悸的,幾十年一直活在信唯夢中的神情和微笑。
信唯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電話“喂,Sally,叫Xilinx過來,我有事找他。”
【墓誌銘】
我沒有想到,那是最後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你。
我怪自己,不曾珍惜。
上一次見麵時我們還在一起,
現在,卻天人兩隔。
你曾經說過,要和離硯葬在一起,
我們還大吵了一架。
所以,當席硯和我說你的遺言時,
我這個九尺的漢子,竟趴在桌子上哭得沒力氣直起身來。
季悸,你太傻了,
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
等著我,季悸,
我要告訴你,你聰明的老公可以管理好G&X,
等那時,我就去見你,等我,可以嗎?
在天堂裏,我還是你強壯而且可愛的老公。
如果你下了地獄,一定要通知我,
我會追隨你,
記住了,
季悸。
有你在,就是天堂。
這輩子我們無緣做夫妻,下輩子,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我保證!
聽到了嗎,季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