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1Chapter1
現在,是地球的2009年十二月,我覺得我可以這樣說,盡管日曆告訴我還差四天。
我們不妨把視野半徑擴展的大一些,現在是澳大利亞的夏天,幾個妙齡少女穿著比基尼在海灘上追跑,岸上太陽傘下的帥哥還在朝那裏吹著口哨。Ok,讓我們再來看看美洲,落後和發達相得益彰,奧巴馬的笑容總是深深刻到我們心裏。非洲,季節對那些黑皮膚的人不會有什麼影響,他們的夏天沒有盡頭。當然,這並不包括看著冰川一點點融化,海平麵慢慢升高的企鵝與北極熊,他們的眼淚,不過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和不疼不癢的新聞話題。
中國,在亞洲大地上飛速的發展壯大,從奧運開始就沒有停止過,2008的北京和汶川被我們刻上永恒的符號,2010的上海,在朝我們招手走來。
而我,坐在天津S中學的我的文科A班教室中,聽政治老師講著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意義。教育總是這樣,非逼著我們把小小的自己融入廣闊的天地,但那天地到頭來不過是一紙考卷而已。
在我的斜後方,一個女孩坐在陽光散漫的課桌後寫著東西,嘴角略微上翹,頭發低低紮在腦後,旁邊的窗子投射出美麗的綠化帶,她的臉上灑滿陽光,安靜而美麗。
“韋信唯,麻煩拉上窗簾好嗎?”旁邊一個男生怯生生的小聲說。
“你覺得呢?”女孩送給他一個大大白眼。
“那……那就算了。”男生趕忙賠著笑臉,用手架在太陽穴旁邊遮陽,眯縫著眼一絲不苟的抄黑板上的筆記。
“幫我也抄一份!”韋信唯把一個本子甩過去,“字寫漂亮點。”
“誒!”男生唯唯諾諾地答著。
韋信唯拋過去一個大大的微笑。
鄰班教室中,化學老頭正在念念有剩骸叭忌賬匭氳奶跫恰?
最後一排,一行男生在桌麵下甩著撲克,一邊小聲念叨:“對兒二!”
“沒有。”“哥們你太狠了吧!”唏噓一片。
“真沒人要?!”一個皮膚略微有點發黑,瘦瘦的說。
眾男生搖頭。
“對兒毛兒!”這個人興奮的甩出去兩張大牌,表情眉飛色舞。
“誠姐!牛叉!”一男生小聲附和。
“大姐我今天高興,中午涮羊肉我包了!”她拍著男生的肩膀,表情灑脫。
這個成天混跡於男生堆,剪個小子頭的高個女生,是年級有名的易厘誠同學。
“秦語濛,”易厘誠拍前麵女生的肩:“借點錢。”
前麵穿著考究的女生從密密麻麻的英文原著中抬起頭:“Whatareyougoingtodo?”
“說人話!”易厘誠朝秦語濛腦袋上輕輕一掄。
“啊!你找人借錢怎麼就不能客氣點?”秦語濛不情願的從錢包中拿出一張100塊,“下次不給了啊!”
“別呀,那麼有錢小氣啥勁?等回來請你吃飯啊。”說完,她拿著錢高興的走了,剩下秦語濛一臉的無語。
化學老頭黑著臉,正要發火,下課鈴響了起來,他逃似的離開了理科C班。
此時的我,抱著政治老師類似286重量的筆記本和臉色發幹的化學老頭打了個照麵,我克服電腦重力做功,對著化學老頭深鞠一躬:“老師好。”
他沉默走開,朝我點了個頭,而且臉色可怕。這是在理科C班上過課後的普遍綜合症。
“還是季悸最懂事,抱著那麼沉的東西還和老師鞠躬。”(他也知道自己的電腦是“這麼沉的……東西)政治老師用慈愛的目光撫mo著我:“聽說韋信唯是你們班班長是嗎?”
“哦?”,我不太適應這種強力話題轉換:“是啊。”
“她上課聽講真是不認真,班長就這樣帶頭,真是的……不過為什麼我問什麼問題她都能答上來,而且總是全班背書最快的?”廢話,不趕緊背下來她怎麼寫小說啊。
“那個帶頭的女生易厘誠是她表姐是嗎,這倆人可真不像啊。”政治老師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個冷得像冰,一個烤得像火。”
我無語的抱著電腦走在樓道裏,政治老師已經第N次忘記了她兢兢業業的課代表的存在,去打聽韋信唯的小道消息了。
“聽說她和學生會主席那個南宮什麼老打架是吧,你說也難怪,她的口才和能力比那個南宮可是強。”
她說著,我無語著。
我總是深切意識到自己的可有可無與渺小,在那些主角身旁的自己,永遠都是這樣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很搶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