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霆目光幽深，“這個世界如果真的有神存在，我們總該看到一些前路。”
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已是世間絕頂，再進一步都是難如登天。
從古至今的天驕英才，猶如過江之鯽，卻是沒有一人看到成神的道路。
張青霆堅信，若是真的有神存在，不可能沒有絲毫存在的痕跡。
衛江川微微搖頭：“看不到前路，說明你沒有成神之姿。”
“莫非你看到了？”張青霆反問，心中升起幾分好奇。
“當然！”
衛江川敞開雙臂，望向虛無的遠空，眼神狂熱，似是看到一條道路在自己的腳下鋪展開來。
“隻要儀式完成，我將踏上神路，晉升為天上地下獨尊的神明！”
張青霆蹙了蹙眉，“晉升為神？這麼說來，你們所信仰的邪神，其實根本就不存在，隻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摸索出來的成神之路，至於成與不成，你們自己心裏也沒底。”
此前，降臨派一直鼓吹，世上有邪神存在，四個領袖，便是代替神明行走世間的使徒。
至於邪神的真容，除了這四個始作俑者，沒有任何人目睹過。
若不是確實有著詭異的邪神之力存在，降臨派連村口老大爺都騙不了，更不可能蠱惑人心，招攬那些心術不正的魔法師。
而如今，衛江川的說法，卻是自相矛盾。
既是邪神的使徒，又如何晉階為神？
難道邪神會心甘情願的挪挪屁股，給自己的使徒讓一個位子出來？
這邪神能有這麼好說話？
又或是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薛斌都沒這麼好說話，一個會長之位，坐了幾十年，都沒給歐陽明騰地方。
看到張青霆不信邪，衛江川緩緩道：“關於神，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見解。”
張青霆沉聲說：“看來被我說中了。”
衛江川搖了搖頭：“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有神存在，也正是得到了神諭，我們才能看到前路，掌握成神的儀式。”
張青霆問：“你若是成了神，你信仰的那位邪神，又該如何？”
“暴斃當場，或是立刻退休。”
“還有，你暗中謀劃這場禍及整個赤陽國的戰爭，想必，這就是你所謂的成神儀式，藉由戰爭而成神，或許應該稱呼你為戰爭之神。”
“這就很有意思了，你口中的神明，莫非已經活不長久，所以給自己找了個接班人？”
“否則，他又豈會將自己的位置，拱手讓人。”
張青霆一口氣說了很多，對衛江川的說法充滿質疑，就像在批評一個滿是漏洞的文章。
衛江川平靜的說道：“待我成神，再來告訴你這一切的答案。”
張青霆正色道：“那倒是不必了，比起得到答案，我更想解決你。”
“成神，你等下輩子吧。”
聞言，衛江川露出一抹詭異笑容，“解決我？你好像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張青霆氣勢升騰，“這不僅僅是信心，更是決心，如若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黑暗教廷覆滅，可以說是死而無憾，含笑九泉。”
說話間，他的攻擊已是再次襲來，漫天雷光噴湧，淹沒了衛江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