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炎魔皇眸中凶光暴漲,恨不得一口火焰噴過去,燒死衛江川。
這叫什麼話?盼著他死?
好歹他們也是明麵上的合作夥伴,衛江川一上來見他活的好好的,居然是這麼一句問候。
這是裝都不打算裝了?
炎魔皇惱怒,很想直接對衛江川動手,強行奪回自己的化身。
然而考慮到衛江川的實力,自己已經不能隨意拿捏,炎魔皇又克製住了衝動,自知這麼做除了跟對方鬧掰,沒有絲毫益處。
看了眼聚集起來的人族強者,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的衛江川,炎魔皇沉聲說:“眼下這種情況,縱是你我聯手,也難以全身而退。”
“是麼?”
衛江川不置可否,看向炎魔皇的對手張青霆,隻見後者舉止從容,衣角都不帶髒的。
他嗬嗬一笑:“剛才我一打六,還是占了些優勢的,你連一個都打不過?”
這話是對炎魔皇說的,充滿了嘲諷意味。
炎魔皇甚是無語,心裏有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跟衛江川對陣的這六個魔法師,跟他的各個化身已是鏖戰了不知道多久,全是殘血狀態。
衛江川一個趁虛而入的家夥,到現在還沒完成收割,有什麼可豪橫的?
“一打六?老子剛才一打八!”
“就薛斌和歐陽明這狀態,我上我也行!”
炎魔皇心中叫罵,卻是忍著怒氣,對衛江川說道:“既然你如此厲害,不如我們換換對手,也好讓本皇見識一下你的厲害。”
衛江川不願意釋放他的分身?沒關係,挨一頓打就好了。
等到衛江川被張青霆逼入絕境,有的是求他的時候,炎魔皇暗暗冷笑。
歐陽明、薛斌麵色鐵青,幾個意思,這是把他們當軟柿子了?誰都可以任意拿捏。
聽到炎魔皇提出的要求,衛江川輕輕一歎,流露出惋惜的神情:“當年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炎魔皇,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唏噓。”
說完,他又看向張青霆,審視道:“獨自一人便把深淵魔皇逼迫到這種程度的,你也算頭一個了。”
張青霆不動聲色的說:“區區殘軀罷了,他並非全盛時期。”
炎魔皇冷哼:“本皇若是全盛時期,爾等在本皇手中撐不過十招。”
薛斌嗤笑一聲:“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還不都是你的驕傲自大所致,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炎魔皇投過蔑視的眼神,“本皇再弱,碾壓你一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無非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罷了,說出來麵上很有光嗎?”
薛斌表情僵硬,被懟的窩火不已。
炎魔皇進一步火上澆油,“瞪本皇作甚?你若不服,盡可與本皇獨戰一場!”
“你!”
瞧著臉色漸漸漲紅,怒到上頭的薛斌,衛江川的神情略微有些古怪。
眾所周知,炎魔皇向來以“莽夫”著稱,被封印千年,居然不莽了,用上了攻心計。
一旦薛斌答應與炎魔皇獨戰,那其餘的人閑著沒事,可就都成了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裏,衛江川慨歎,這麼多年下來,炎魔皇倒是長了不少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