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逐放弟子(3 / 3)

“吾等全憑師兄吩咐!”一人道。

“蛟龍掌準備!”

“費前川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隻見六道鈷藍光影一下推開眼前押著他們的十多個武士,所有人,幾乎全部吐了口濃厚的鮮血,身體的骨頭像被人打碎了一般疼痛。

霈澤莊武士的刀劍唬唬豪橫山匪或者驕蠻官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他們押解貨物幾無暢通無阻。但是想製住蓬萊洲的弟子們,那還是太嫩了。

“你!”林堃遠看到倒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莊裏兄弟,不禁心痛不已。

“不要你顧念什麼同門之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費前川勾起他大嘴的一角,挑釁道。

“把他們全部送進艙內照顧,你們再往後靠後一些。”霈澤莊的旌旗在堃遠的上方呼呼地吹著,寒夜江上的呼號似乎叫囂了全部生靈。

“你想幹什麼?”

“我是個生意人,平生最愛算賬。我可以吃虧,但是我的兄弟們不行。既然你們已經不認我這個同門,那我也不客氣了。”

聽他一說,蓬萊洲其他弟子便知又是一場惡戰,他們調運起所有的內功,朝林堃遠身上劈去。一時間,船上旗幟像吃了十級的龍卷大風,原本晃蕩的的船身又因為甲板被掀起而顛簸搖晃,天空、水中、其他船上,木板四飛,明明隻是在運河上,卻如在大海中,浪濤滾滾。

令所有弟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堃遠接下了所有的蛟龍掌。蛟龍掌共有十八招,蓬萊洲高弟子九人,一人習得兩招已是了不得。但似乎林堃遠全部習齊整了,更要命的是,他們六個人零散的十二招,完全沒有辦法對付林堃遠的十八招。

林堃遠雙目凝視自己的同門:“說!誰派你們來的?”

“是……師父。”剛剛想勸架的那弟子趴在地上,猛吐了一口血。

隻見一記劍光落到了他的背脊,一下刺穿他的胸膛。他甚至都來不及扭頭看是誰給他下的手。

“費師兄!”其他弟子驚呼。

“他是我們最小的師弟啊,費師兄你怎麼下這樣的狠手?”

“他汙蔑師父,這樣的大罪難道不該死嗎?”

林堃遠知道費前川心狠手辣,但是沒有想到,如此喪心病狂!!他在用蛟龍掌的時候尚且握住分寸,不讓這些同門失了性命,但費前川竟然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師弟!

“你!”林堃遠拔起自己的長劍就要往費前川身上刺去。

費前川躺在地上,看在懸在自己頭頂的寶劍,大笑道:“你刺啊……”

林堃遠就算怒火中燒,但也斂住了脾氣,長劍落地,劍芒隻在費前川臉上劃下一刀。

他說是師父,也就是林堃遠的師伯掌拂。蓬萊洲自清緣山的斷言之後就不再有掌門,但是明爭暗鬥沒有停過,最後隻剩下兩個支脈一直較著勁,傳到現在,便是師伯掌拂一支,和自己的師父掌燈一支。掌拂圓滑陰險,掌燈寬厚仁慈,蓬萊洲大權始終是掌拂在把持著。林堃遠被逐出師門也是因為師伯知道他練成了扶桑劍和十八道的蛟龍掌,怕他取而代之。因為即便沒有新羅海玉,掌握了蓬萊洲絕頂武藝的弟子,也足足可以擔起掌門大任。

林堃遠無意掌門之位,他生平理想隻是賣貨掙錢,周遊天下,平平淡淡過一生。

“我已離開師門,師伯還有什麼不滿?”

“看來傳言是真,林堃遠你確實是個武學天才。”費前川獰笑道。

“堃遠師兄。”另外一邊傳來一個聲音,對堃遠道,“不是師父,是盧龍的司馬程泰。”

“程泰?”

“程泰派我們來,教訓教訓你。”那個弟子垂頭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你們如何結識的程泰?”

眾人不語。

這一仗打得他們都吃虧。明明隻是程泰雇了掌拂,掌拂派他們來,存了的私心,想順帶把林堃遠收拾了。

掌拂知道,逐出師門,哪有永遠消失來得爽快利索。

“你們是做了盧龍的打手……”林堃遠謔地想明白了。

躺在甲板上的蓬萊弟子麵色慘淡,算是默認了。倘若知道林堃遠練成扶桑劍,又練成了十八道的蛟龍掌,那他們今天豈會做這個冤大頭!即便師命難違,也不至於這般撕絕了同門的情誼。他們中的一兩個似乎有些已經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