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1 / 2)

我在網上人氣頗旺的看到一條所謂的內部消息。消息說,人大一女碩士生在連續高燒三天後覺得自己得了SARS,隨即跳樓自殺,校方千方百計封鎖消息雲雲。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再怎麼說也算是個知識分子吧?犯傻也應該玩些花樣。剛好一個在人大讀國際關係的哥們在QQ上。我問是不是真的。他說當然不是。接下來他向我發了好一陣牢騷,於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當年的我。這哥們讀的是國際關係,智商也比我高,找工作找得混天暗地,結果和他老家一家善於報道雞鳴狗盜消息的報社簽了三年合同。這廝巨鬱悶,在聊天的過程當中恨不得連用10個感歎號。我勸了他幾句,心裏更加堅定去駐外機構工作的決心。

聊天之後我朝窗外舉目遠眺,以調節眼部神經。接下來我塞上耳機,在電腦前玩“極品飛車”。上次玩這遊戲還在學校,現在玩的是最新版本。玩這種遊戲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激發鬥誌。你總想著得第一,輸得越慘越想玩,一次又一次,直到得了第一。體會過幾次遙遙領先的感覺,你會向更高的難度繼續衝刺。而我一邊玩遊戲,一邊思考用什麼辦法能讓老李選中我而放棄別人。

我玩遊戲的時候,芳芳繼續寫報告,總結她工作幾年來取得的驕人成就。當然她可能已經寫完,開始搞另一套東西。她時不時還接接電話、發發短信。正如以上所說,她跑到辦公室外麵接手機的做法叫人產生極大懷疑。這件事和陌生人在下班後開車接她的現象結合起來,可以得出她正在非典蔓延的枯燥時期尋求刺激。當然要證明這一結論還需要尋找時機。另外她說這兩天她還囤積了許多糧食。我覺得這很好,等外麵沒東西可買,我至少可以強迫她以批發價賣給我。

我準備向著“極品飛車”的更高難度衝刺時聽到一陣敲門聲。我去開門,見到一個穿著西裝、麵色發黃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年輕人頭發淩亂、滿臉憔悴,絲毫沒有早上八九點鍾太陽的感覺。我在去往廣東的火車上見過這人,知道是芳芳未婚夫。他問,請問王芳在不在?我說,在呢,請進。芳芳未婚夫從門縫裏擠進來,朝芳芳的辦公桌走去。我也關上門,準備回座位。那時老李在裏屋,也不知道在幹嗎。

“王、芳芳!”

芳芳抬頭看未婚夫,一臉的冷漠,說:“你怎麼來了?你到我們辦公室幹嗎?”

未婚夫鐵青著臉,氣呼呼的說:“你這兩天為什麼不回家?”

芳芳說:“我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我這兩天在小紅家住兩天。”

“小紅家?我給小紅男朋友打過電話,他倆都回山東老家了。你還認識哪個小紅?”

芳芳臉一紅:“你說我還認識哪個小紅?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沒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我是沒有權利,可你幹嗎要騙我?你說,你倒是說話啊!你要去什麼地方我沒讓你去過?”

芳芳自知理虧,語氣稍微緩和,說:“咱們回家說好嗎?我現在在工作啊,你這叫幹什麼?”

未婚夫看看我,說:“大家都是年輕人,聽見了也沒關係。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這幾天沒回家,到底去哪了?”

“我騙你?”芳芳一臉冷笑,看著叫我都心寒,“好吧,你不要臉,我也不要臉!你以為你和你以前那個女朋友幹的事,我不知道啊?”

我雖然仍在玩遊戲,但還是在關注他們的談話,反正也沒什麼事嘛。一聽這話,我頭都大了。竊取別人電子郵箱的密碼,不僅不道德,還是違法的啊。這下我成了教唆犯了。

未婚夫聽到這話,也和剛才的芳芳一樣,一愣,又繼續辯解道:“我和她怎麼了?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一切都結束了,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隻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關係。”

“哼哼,你口口聲聲說我在騙人,你自己呢?你在說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我?我怎麼了我?我坐得正行得端,不像有些人······”

芳芳咬著嘴唇,盯著未婚夫:“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沒說謊,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對天發誓,又是他媽的對天發誓!我聽著,就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曆的花樣翻新的對天發誓。如果那些毒誓都真的靈驗,我和唐豔即使有傳說中的九條命,也早就小命不保——

未婚夫聽到芳芳說的對天發誓,說:“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跟她之間沒有任何不正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