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沁看著高位上的人,眼底閃過輕微詫色, “尚且還行,隻是父皇剛走,孤與攝政王資曆淺,怕是日後還需多仰仗陛下。”
話落,便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鍾離帝說的哪裏的話,鄰國之間互幫互助乃治國長久之計,此次來我大裕必當好生招待各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不如,就請移步偏殿嚐嚐大裕的美食?”
鍾離沁輕啟朱唇,笑意盈盈,“不急,孤還真有件事想跟陛下商討商討呢。”
“但說無妨。”沈域神色從容,
鍾離沁看了眼鍾離聿池,“攝政王,你說吧。”
突然被點名的某人,有些不爽,“你沒……”注意到一群人正盯著他,不由得改口,“好,本王來說,我西域想與大裕和親。”
鍾離沁沒想到他竟如此直接,一句話就把她在朝上跟大臣說了近半個時辰的話說完了。
她默默地皺起眉頭,卻沒出聲。
沈域聽到這,瞳孔微縮,看著下麵的人。
眾臣抑製不住地刷刷看向兩人,眼中充滿驚疑,這史無前例的事,就如此草率的提了出來?剛剛他們還在討論這事,就這麼巧?
“鍾離帝認真的?”
“這種事孤怎會拿它來開玩笑,望陛下多思慮一番,為表誠意,特送上西域獨有的火迫酒十壇。”
鍾離沁輕拍了兩下手,就有幾人抬著兩大箱子進來,隔著木箱,老遠都能聞到醇厚的酒香。
沈域笑歎道,“果然是好酒,不過這和親也不是什麼小事兒,容朕跟朝臣們想想,可行?”
“那好,孤就先跟攝政王在大裕玩兩日,正好想瞧瞧貴國的風土人情。”鍾離起身,理了理裙擺。
“請,別忘了今日的晚宴,朕可還等著與鍾離帝同飲這美酒呢。”
“一定。”
……
——
左相府。
“沈仟澤!?你這麼在我家?”
江徊端著碗炸雞塊,偷摸把門關上,一轉身就看到了桌邊的人。
“你不是在……什麼峙城?”隨後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噢,肯定是在那破地方呆不下去了,對不對,你說也真是的,讓你去治,他怎麼不讓你去補天呢……”
沈仟澤趕了一天多的路,這會兒不想跟他扯,“今晚帶我入宮。”
江徊啃著熱乎乎的雞塊,不亦樂乎,“你自己去不就得了,我不想去。”
沈仟澤無言地看著他,幾秒後,江徊抬眼,就看見他這死出,狐疑道,“你進不去?”
“我……”
“停!我知道了,你是逃回來的,但你又想進宮,可你這樣子根本進不去,所以來找我這個好兄弟了,對吧?”
沈仟澤嘴角一扯,“對。”
“還以為什麼事兒呢,身為好兄弟還是會幫你一把的,不就是那位也會去嘛,我懂我懂。”
他要做的遠不止這些,看他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好在沒錯,沈仟澤懶得再跟他解釋,“我出去一趟,守好你的嘴。”
看著沈仟澤略顯匆忙的背影,江徊想不明白,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