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雲沒有說什麼,很無奈地拍拍她花小蘭的肩轉身。出門的時候,她回頭掃了一眼,又再次無奈地搖搖頭,那意思是說我不會逼你,你自己看著辦吧。花小蘭對著鏡子左左右右地照自己的臉。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頸脖。脖子裏雪白雪白的,有一種纖細性感的美。她望到鏡中的那個人一雙明眸晶瑩剔亮。
這樣好麼?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笑,掐了掐因喝酒而渲紅了的雙頰。愛的人不愛自己,和誰上chuang又有什麼關係呢?想到這裏,她心裏夾起一抹報複的快感。我就要和這個男人上chuang,和全天下的男人上chuang,我就偏不和你上chuang。她憎恨的人並不是錢老爺子,而是那個不肯愛她的男人。
花小蘭呲著牙對著鏡子刨了刨有些蓬開的頭發,還洗了洗手,然後又在額頭上澆了幾珠水,對著鏡子扭了半天,吸了口氣,終於氣勢揮宏地走了出去。
說她有氣勢是因為她挺著胸口就象那赴上刑場的英雄。她一直想用這種摧殘身心的方式來撕毀對他那焚心的幻想。隻要不再有幻想。
江一葦根本就沒有醉。他一副神定氣閑地坐在沙發上,臉有些紅,頭發有些亂,襯衣有些皺,領帶還歪在了一邊,但他的眼神卻深濃得可以。綠綠的,象隻饑餓的狼。
看到花小蘭出來,他又咧開一個笑,還帶著那副公子哥兒風liu倜堂的調調。“小蘭,來。”他拍拍自己的腿,眼裏出奇的溫柔。
麵對這樣的勾引,花小蘭有幾分鍾的猶豫。她不自主地將背靠在門上,然後望他。眼神空空的。也許她腦子裏浮起一些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也許是上輩子的另一個時空,要不然怎麼她不象在這裏。
她在猶豫。象一隻小鹿一般。掙紮得厲害。江一葦伸出手輕聲說,“來啊。”
身體裏某部分東西奇癢難捺。花小蘭不由自主地向他走了過去。讓她的手被他牽住,然後捏在掌心,緊緊地,傳來曖融融的體溫。
江一葦啊了一聲,手一拉,花小蘭整個人跌進她的懷裏。他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裏,那麼濃那麼熱,嘴貼在她的後脖子裏,粗熱的氣噴出來。他抱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了。花小蘭掙紮了幾下,腦子裏就一片空白了。
江一葦的吻象暴雨一般緊密地落下來。她的頭頂,脖子,耳邊,發梢,胸口。然後他來到她的唇邊,酒的醇香和情欲迷惑她的感觀。花小蘭向後掛著頭,象一隻被揉碎的娃娃一般,被他箍住毫無意識地接受著他的洗禮。
他吻住她的唇了。唇齒相接的感覺是那麼奇妙,夾雜著酒精盅惑。象在天上飛,暈呼呼的。“咯咯。”花小蘭笑了幾下。這讓江一葦更加興奮,這個情場老手接吻的技巧何等的熟稔。他舌頭一滾,想繼續向前探索。但很快便遇到一排障礙,花小蘭兩非貝齒緊閉抵死不張開。她內心仍舊在抵觸啊。江一葦瞳孔的顏色變了一下。吻得更凶更猛,讓花小蘭氣喘不過來,“嗚……”她不自沉地呻吟了一下。那癡纏潮熱的舌頭立馬趁勢滑了進去,接下來是昏天黑地的纏mian,花小蘭幾乎魂飛魄散了。
等她驀地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衣不蔽體地躺在這個男人身下癡纏著,而那雙手正在脫她的胸衣?花小蘭大驚,大叫一聲,一把推開了他,那力道大得驚人。
同樣迷亂的江一葦也清醒了。花小蘭的大叫著實嚇了他一條。此時他的表情很古怪。象頭野獸。
“你別逼我。”花小蘭一邊勿促地套上衣服,一邊說。很快她便套上了鞋子,打算逃之夭夭。
“哼哼。我從來不強迫女人。”江一葦軟軟地趴在床上,一臉的失望。他用賞心悅目的目光看她套上衣服,然後撅著屁股穿鞋。當看到她真要走了,他急了。伸手拉住她。
“給我好不好?”軟軟的,滿含請求。
“不行。”花小蘭將他的手抹了下去,堅定地說。
“別逞強了。其實你心裏已經接受我了。”江一葦一針見血地說。
花小蘭愣了一下。現在她隻想離開這裏。不願意承認。
“再見!不對,是不見!拜拜!”花小蘭打開門象逃命一般愴惶而去。
原來灑脫如她,感情遊戲,她竟玩不起!
一路羞恥的淚奪眶而出,麥圈,麥圈...
在心裏,她呼喚著這個讓人心疼的名字...
花小蘭駕著車一路狂奔。夜晚的風,有雨點打落下來。在花小蘭的視線裏已是一片淚水漣漣。“都說過不哭了的。”她一邊抹擦嘴巴,又一邊去抹淚,弄得自己雙手顧不及。車子晃晃顛顛地在馬路中間蛇形滑動了一陣,惹來其他司機的叫罵。
花小蘭一怒,索性將車子停在馬路中間,任由那些人去叫囂。然後她撲在方向盤上麵酣至淋漓地哭了起來。至到哭得自己視線模糊,意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