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阿姨離開後,花小蘭的筷子還在嘴邊放了很久。她的眼神落到那頂帽子上若有所思起來。

這個男人什麼意思呢?時凶時惡,現在又這樣對她暗施殷情,難不成他想劈腿和我搞偷情不成?

不過這個意見很快就被花小蘭否定了。她知道他的年紀,已經不是那種幼稚小男生了。

花小蘭在冷冷的燈光下,有她孤零零的影子伴著她,餐桌上她眼裏漸漸地泛出了笑意,慢慢地有一種喜悅在她的心間浸開,也許她並不是自作多情呢!

看,他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不是!

錢老爺子逗弄了下寶兒,對於他的這個寶貝,他是一點都不吝嗇。要什麼就給什麼,恨不得能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他。愛屋及烏,所以對於曾詩雨他是百般寵愛。

誰叫她是唯一一個為他生下兒子的女人呢。

“你還記得我們啊?”曾詩雨嗲真嗲氣的說,一張臉冒著酸氣。

“看你說的什麼話!”錢老爺子一臉討好地伸出矮小男人的手臂想去圈住站在麵前身材細長高挑的曾詩雨,她象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他。

錢老爺子的圈改為了摸,他摸摸她的臉。然後停在她的腰上,湊過滿口金牙的嘴,朝她噴氣。

“我也要去上班,我也要當總經理。”曾詩雨甩著身體不依不饒地說。

“啊呀!你就算了吧。那個椅子三分錢你都坐不住。更何況還要從早上坐下下午,早九晚五,你能坐下來嗎?”

“哼。”曾詩雨臉上的酸氣略微收了一點,但她不是個輕易服軟的人。鼻子裏依舊哼哼,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以為總經理這個稱呼就是掛掛,什麼都不用做的啊?我錢富貴在外麵拚命的交際應酬,打通脈絡,為的是公司的活源。如果公司的內務方麵出了問題,那不是拆我的後腿啊!詩雨啊!你應該體諒體諒我啊!”

“那林小蕙坐在那裏不是好端端的,幹嘛非得要這個花什麼蘭插一腳進去呢?”曾詩雨一臉不平,她就是見不得這個女人見風就長,一臉得意的神情。再這麼下去,不蓋過她了?

不過,對於林小蕙,她也有一肚子的不滿。為表弟左小民的單子的事情,誰不知道左小民的單子都是她去談下來的?左小民的業務就是她曾詩雨的業務。可這個林小蕙偏偏不買帳。經常以低於公司成本價的理由不為她下單生產。

曾詩雨甚至直接到公司找到她鬧過幾回,可是這個女人就跟一顆鐵球一樣,就是不買她的帳。“我是按公司規程辦事,如果你有意見,請你直接找錢董簽字!”那個女人一臉的公事公辦,氣得曾詩雨直跺腳。

“是不是錢董簽了字就可以了?”

“他是老板,當然是他說了算。”

曾詩雨當然不知道,對於她林小蕙也曾經絞盡腦汁。難辦啊,她的單子,低於公司成本,試想虧本兒的買賣誰做呢?簽了呢,這個責任不就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嗎?不簽呢?不是擺明得罪這個嬌氣的主嗎?

林小蕙於是找到田工請教這個事情的處理辦法。

那隻老狐狸意味深長地笑笑。這個虧也不叫虧,還不是他們自己身上挖肉補坑,都在他們自己的家。錢老爺子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不會為難你。隻是關係太多,才不好開這個例,沒有明說下來

這樣吧,這個責任你也別扛在身上,他們自己的事務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下次這種單子你就直接丟到劉芳那裏去,讓她找老爺子簽。至於簽不簽,那就由老爺子看著辦了!這裏麵的關係啊,沒有得罪和不得罪,隻有利益和沒有利益。

田工,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花小蘭第一天到公司,劉芳找到錢老爺子簽的單子便是左小民的一筆業務。錢董隻是瞄了一眼就大筆一揮了,看來他對曾雨詩的確是非同一般的。

日子久了,左小民自然也瞄出了一些門道。這個長得蔥白蔥白的奶油小生跟麥圈打得起火,一來公司便鑽進麥圈那間配滿了各式高科技辦公設備以及娛樂設備的房間裏,兩人葷素不忌的神吹海擂,說盡低俗下流的玩笑話。

等笑夠了,說夠了,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劉芳的單子也給他簽到了。於是他客氣地對劉芳說一聲謝謝,便滿載而歸。

劉芳對左小民也很客氣,總是甜甜地叫著小民小民,叫得人心裏喜滋滋的。左小民自然在曾詩雨麵前提到了這個為他們辦事的小不點兒。

雖然她是林小蕙那個女人的表妹,不過比那女人可愛多了。

於是曾詩雨會經常托人帶些化妝品啊,水果啊帶給那個女孩子,算是犒勞。

隻是她對林小蕙的不滿就此深深地種下了。

試想一下,如果是花小蘭,她的頭號情敵換到了那個座位上,她以後的業務能不受到牽聯嗎?

錢老爺子將手伸到她的高聳的胸裏,歎了口氣。

“我也不想換啊!可是不得不找個人替上她啊!時間不允許啊!”

“怎麼啦?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小連又懷孕啦!這次是擋也擋不住啊!”

哦,原來是這樣。曾詩雨也不在言語了,就象是錢老爺子所說的,這次可能真的是擋也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