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曾詩雨拍拍腦門瓜子咧開嘴笑了起來.她用手戳她這個鬼奸的表弟的腦袋,"還是你小子奸.你可得幫著姐啊."
"那當然,咱們是一家,我不幫你幫誰呢."左小民的嘴皮象打了蜜一般地又甜又滑.
於是曾詩雨不僅不鬧了.一反常態由堅決的反對變為熱心熱肺的支持.這讓二房李巧雲有些例外.
"她這麼熱情倒是有些出人意外."李巧雲對她的舅舅張企雨這麼說道.肥肥的張企雨亦是同樣一副細皮嫩肉,說話聲音尖細尖細地,笑得象一尊彌勒佛.她雖然是李巧雲的舅舅,可能是出自於老末那一房,他的年紀比李巧雲大不了幾歲.
別看張企雨一副笑嗬笑嗬毫無攻擊力的樣子.其實他很不簡單,他同樣是畢業於某名牌大學,機械專業研究生,精通英語.並且腦瓜子靈活通用,在錢氏企業作銷售.主要是這個工作是肥差,憑著他這人侄女的關係,他的好處自然不少.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們的利益是掛在一起的.自家人當然隻幫自家人,胳膊哪能朝外拐.
"依我看倒很正常.現在誰都不願做那個出頭的椎子."張企雨的分析頗有些入木三分.
"嗯."李巧雲點點頭."這個花小蘭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呢?你看會不會又是個史小芯呢?"
"這個嘛,難說."張企雨捏著肥肥的下巴搖頭.
史小芯又是何許人呢?以後我會再次提到的.
再說說正室歐明珠的態度吧.其實在前麵已經提到過這個女人,已經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了.隻要不關乎於她的切身利益,她的女兒及兩個弟弟的切身利益.對她來說,多一個女人和少一個女人倒是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她知道她懶得管,也管不了.所以她不聞也不問.
睡了幾十年,同一張棉被.錢老爺子也了解她的脾氣.不過,錢老爺子是個牛脾氣的人,他看中的,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份.
現在二房三房都不再表示什麼異議了.他竟心血來潮地邀請她們起這個四房女人居住的別院的名號了.
閑趣雅置,追求深沉是他的一大人生樂趣.隻可惜都隻深沉在了皮毛裏,反倒顯得很好笑.
"我是杏花樓,老爺子說我象杏花一般含情.而楊小姐是芙蓉院,淡雅芬芳."曾詩雨搶著舞文弄墨起來,其實她肚子裏的墨水並不多.跟錢老爺子是半斤八兩,她現在所說的都是事先跟表弟左小民排練好了的.
"嗯."錢老爺子聽得舒服."繼續說."他的情緒很好.
"她叫花小蘭,不如就叫蘭芷樓吧."
"你覺得呢?"錢老爺子問二房李巧雲.
這個胖女人倒透出一份沉靜的知性美.胖雖然胖,但皮膚光滑而且白皙,五官也很和諧.她說,"蘭芷樓倒是好.不過蘭花久室而不香.我看就叫鎖春樓吧.鎖住春天."
"嗯,好.鎖春樓.為我鎖住一個春.哈哈."錢老爺子大聲拍板確定了花小蘭住所的名字.大向李巧雲投出讚賞的笑,氣得一旁的曾詩雨瞪著兩隻大眼幹蹬腳.
於是,花小蘭的住處便有了她的別號:鎖春樓.
古詩有,滿院*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李巧雲這個女人不愧大學畢業,一連取的這兩個名字都是別有含義的.隻可惜了粗人錢氏聽不出來.白白負了她的這份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