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兒想跟出去，被梁鬆攔住了。
“你幫我熬點兒粥，等會兒我回來吃！”梁鬆說。
李果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熬著小米粥，做著小菜，著急地等著，她不知道梁鬆要去幹什麼。
“是去看Kim？昨天應該先送他回去的！”李果兒有些自責。
兩個小時後，梁鬆回來了，看起來很疲憊。
“你去哪了？”李果兒說。
“出去轉了轉，對了，你把你和洪伯通電話的前前後後，仔細再回想一下，最好是一字不漏，一個情節不漏地再說一遍。”
“你問這幹什麼？”
梁鬆沒說話。李果兒想了想，說：“他當時第一句話是問我是不是李小姐，然後我問他是誰，他就說‘我是洪伯’。我聽他聲音不對，就問他是不是哮喘病犯了，又問他最近身體怎麼樣。然後他就說：‘李小姐，我……我給你們說，那……那……阿珊的死不是……’接著我就聽不到聲音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我就不停地叫‘洪伯……洪伯……您在哪？您怎麼啦？’，然後電話斷了，出現了嘟嘟嘟的聲音。”
“你能確定先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然後才聽到撲通的聲音……然後才有電話掛斷的聲音？”
李果兒肯定地點點頭，“絕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說完，李果兒的聲音開始哽咽。
“洪伯沒說完，你先是沒聽到一點兒聲音，然後是撲通一聲，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梁鬆皺著眉。
“對！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我就是怕有什麼事，所以還拿了很久電話，裏麵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電話掛斷的聲音離撲通聲音傳來，相隔多久？”
“大概……大概，差不多有十秒左右。因為沒聽到洪伯聲音，我心狂跳，手足無措，對，應該有十秒。”李果兒說完，又喃喃道，“是呀，有問題呀，為什麼洪伯會掛斷電話呢？”
她一下子睜大眼睛，臉色蒼白，顫抖著說：“梁鬆，有問題，洪伯的死真的有問題。”
梁鬆的臉嚴肅得可怕。
梁鬆和李果兒去了醉愛咖啡廳，說要看看洪伯的住處，順便見見第一個看到洪伯屍體的阿霞，但服務員說阿霞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李果兒吃驚地睜大眼睛，“洪伯……去世那天，我還看到她的。”
“第二天她就走了。”服務員說。
“為什麼要走？”李果兒又問。
“肯定是看到了洪伯死時的樣子，所以害怕就走。洪伯死後的當天晚上，她就做噩夢，還被嚇醒了呢。”
李果兒想想也是，自己一想起洪伯死前還和自己通話都害怕，更不要說見到洪伯死時樣子的阿霞了。
“你們知道洪伯死後，最先告訴誰的？”梁鬆問。
“我們幾個人一起行動，一個打電話給老板，另一個打電話給醫院。”
“老板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梁鬆又問。
“老板那天好像和老板娘都在店裏，老板很快就到了洪泊所在的房間。”
“哦，那老板娘什麼時候走的？”
“洪伯被抬出來後，她就走了，她應該是嚇壞了，臉色煞白，匆匆忙忙走的。不要說老板娘了，就是客人，也都一哄而散了。你看看，現在都沒什麼生意。”服務員皺著眉說。
“帶我們去洪伯的住處看看吧！”梁鬆一邊說，一邊拿出一百元港幣，遞給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那你們不要告訴老板！”
梁鬆點了點頭。
服務員悄悄帶著他們上了二樓，從二樓一個角落的三級樓梯上去，有一個小閣間。小閣間的另一邊是Kim的辦公室。
小閣間不大，有兩張床，兩張床上都已經空了，想必這兩張床一張是阿偉的，另一張是洪伯的。房間裏除了兩張床，還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有台電話。
“阿偉呢？洪伯哮喘複發這些天，阿偉去哪了？”梁鬆問。
“早就走了，又是不辭而別的，他老是這樣，一個怪人！”服務員說。
李果兒這才想起，洪伯的葬禮上也沒見阿偉。按理說阿偉和洪伯感情不錯，不會不送他一程，原來是走了。難道他是被Kim發現是奸細，所以才逃掉了？
“你站在門口，朝裏麵看，看能看到我嗎？”梁鬆站在門背後，對李果兒說。
李果兒退回門口，看了看，搖了搖頭。
梁鬆輕輕籲了口氣，從洪伯房間出來。
“謝謝你！”他說。
服務員看著他，有些疑惑。
“我們來過這裏的事，能不告訴別人嗎？”
服務員又重重點了點頭說：“我不會說，私自帶你們上去，說了我也會挨批評的。”
“好的，打擾了！”梁鬆說完，拉著李果兒下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