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溫廣白嘴裏不再說話,楚雲澤隻好繞過白玉石桌,貼近男人身邊,繼續發問想要聽清楚溫廣白的聲音。
“醉酒”的男人眼看那張小嘴距離越來越清晰,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醉了,他半闔遊離的雙眸,倏然轉換成炯炯有神的模樣。
強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了楚雲澤的細腰,他沒有絲毫反應就被男人搶攬入懷,上半身失去支撐重重地跌在了溫廣白的大腿上。
發生了什麼?他大腦還沒轉彎過來,這溫廣白,給他整這死出,這人不能處,他居然玩陰的!
“唔~溫廣白你放手!放開我!”
這人借著耍酒瘋的名義又想對自己重蹈覆轍,他不能……不能讓這樁事情再重演一遍。
“雲澤,不要掙脫了,你弄不贏我的。今天就乖乖的讓師叔再嚐嚐你的滋味好嗎?”
楚雲澤人都要嚇傻了,早知如此,他就應該直接離開這裏,不要管他死活。這人明明就是隻狡猾的狐狸,管他是生子丹還是糖豆,自己就不應該孤身來見他啊!
男人嘴裏充斥著酒氣,利用身高修為優勢,將楚雲澤死死地壓製在身下,手和腳都被他鉗製住,兩個人胸貼胸,麵對麵。淩亂的烏發纏繞交織在一塊,有些被楚雲澤嵌進了嘴裏。
今天真是晦氣的一天,以後他打死也不來雲未峰。
溫廣白見自己快要得逞,清雅的麵容上噙著一抹算計成功的奸笑。
楚雲澤眼裏盛滿了恐懼屈辱和淚水,他頭一歪,雙眸緊緊閉著,心裏是無比的淒涼,這件事要是真的發生了,他都不知自己有何顏麵去和風冥同床共枕。
抱著必死的決心,不想讓溫廣白的吻落在他身上,結果,還真的被他心想事成了。
白洛璃站定在亭子外的石階上,眼眸裏寒意翻湧,以往柔美的麵龐,此刻麵部柔和的線條因怒緒主導繃的發直,無端鍍上一層陰鷙肅殺。
“師兄,我……”
“師尊!”
兩道聲音幾乎在同一刻響起,白洛璃袖袍強勁一甩,撲麵翻騰的靈流咆哮衝去,兩人長發卷成一團亂麻,巨大的風壓掀起溫廣白的身軀,沒用任何招數抵擋的男人就這樣被拋出了亭子外。
沉悶的落地聲在耳邊炸響,溫廣白被摔得眼冒金星,他原地靜止了半刻鍾後才能從地上爬起。
楚雲澤得以解救,立馬起身朝自己師尊跑去,靠在師尊懷裏他才能感到安心。
此次回山,他是悄咪咪地回來,這幾天雙修次數過於頻頻,靈魔兩力過度灌溉,導致孕珠體積膨脹,肚子也大了……
為了避免肚大眼見的地步,也生怕自己會產個巨嬰下來,他堅決拒絕了墨謙羽與他雙修,殊不知這次的墨謙羽是另外一個。
想起當時否決的態度,徒弟跟一副受了重傷的神色,差點就要在他麵前哭出來。
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了?為了自己身體著想,房事還是節製一些吧。
溫廣白打算破罐子破摔,衣袍頭發上沾滿了泥汙和樹葉,他也不管自己的形象是否正雅,也無心去打理自己的裝扮。
楚雲澤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袒露,白洛璃的眼神變得愈發凶戾,“溫廣白,你我好歹師兄弟一場,對自己師侄下手,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答複。”
沒成想男人一點都不懼他,隻說自己鬼迷心竅喜歡楚雲澤,一時昏聵犯下違背本意之事。
白洛璃並不覺得溫廣白是違背本意,相反,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道歉的人輪到了溫廣白,誠懇致歉也並不能讓白洛璃對他改觀。
這一掌雖不致死,但也能讓溫廣白五髒六腑長痛。
糖豆的事沒有定論,白洛璃眼裏容不下髒東西,帶著楚雲澤一言未發禦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