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的轟趴是在燕城北郊的一所山莊舉辦。
考慮到來的都是有名氣的藝人,文河大手一揮豪氣地包下了兩天一夜。
梓密是自己開車過去的,剛停好車就看見了導演和編劇說說笑笑,模樣看上去有些激動地從裏麵出來。
“梓密,你來了。”兩人踱步到梓密跟前。
“文導,文秀老師,下午好。”說完,梓密將一個很精致看上去很有質感的袋子雙手遞給文河,“聽說您喜歡品酒,所以就投其所好,還請您不要嫌棄。”
“嗨,來就來這麼客氣幹嘛……”
“汪!”熱愛這個狗精仿佛知道這是邀請它也來玩的主人,從頭到腳都洋溢著開心地衝他們汪叫了一聲,用自己的方式跟他們打招呼。
李文秀盯著熱愛雙眼放光,而後吞咽了口唾沫矜持地推了推眼鏡,口吻禮貌中又揣著點小興奮小激動地問梓密:“我可以摸一下嗎?”
李文秀是個深度絨毛控,看著那些毛絨絨的東西她就忍不住想把手伸過去挼一挼、摸一摸,過過手癮。
更別提這隻金毛被梓密養得油光水滑。
那毛發之蓬鬆之飄逸肯定手感很好,而且還背著小書包穿著小毛衣,甭提有多可愛了,簡直萌翻。
文河翻了個白眼:“猥瑣中年女。”
李文秀目光從可愛帥氣的金毛身上挪開,一來到他臉上,立馬變臉,皮笑肉不笑地從他那頭黑得發亮的頭發瞥了一眼,悠悠反擊道:“油膩假發男。”
文河:“……”
梓密囧:“……”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與此同時,慢吞吞從後麵驅車過來的林沛鷥看見著及膝羽絨服,戴圍巾戴帽子, 穿雪地靴把自己裹得跟個球似的女人,還有她身前那隻被她打扮得對標生活中小暖男、蹲坐在地上乖乖給人摸的熱愛,覺得自己那顆不完整的心髒好像又被補上了一點點。
林沛鷥很想知道梓密看見他時的反應,臉上露出一個讓人看了想拿鞋底板抽他的壞笑。
如果林沛鷥此時抬眸望一眼後視鏡,就會發現自己平日裏掛著冰霜又布著烏雲的眉眼此時此刻正浸潤在一種萬物複蘇的青春與活力中。
“來了。”文河突然道。
梓密順著文河的視線看過去。
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奧迪標。尚有些距離,且司機戴著帽子,梓密看不清臉。不過從文河和李文秀一起出來,梓密隱隱也猜到了他們估計是想要迎接什麼貴客,識趣地微笑道:“文導,文秀老師,我先進去了。”
“一起吧。”不舍地從金毛毛發裏收回手的李文秀站起來,開口留下了她。
文河接腔道:“既然你倆前後腳,就幹脆把人引你認識了。”
梓密立即明白他說的人是誰了,牽著熱愛站在他旁邊。
當對方停好車從駕駛位開門走出來,梓密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握著狗繩的掌心不由自主地鬆了半圈。
沒了牽製的熱愛拖著繩子,像追蝴蝶一般歡快地奔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