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師徒交心敘因輒(2 / 3)

“啊什麼啊,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師傅這是為你好,懂不懂?來,聽師傅的話,心中念想著‘陰陽之道,天地長生,萬物變化,神明之府’這四句詞。然後,在念想的同時,手指在雕花處輕輕一拂,便會見到師傅送你的大禮了。”

楚玄道撅起嘴,還要念四句詞?還真麻煩啊。不過,落指生根可不是好玩的,還是看看戒指能變出什麼花來吧。玄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將玉虛子教的‘陰陽之道,天地長生。萬物變化,神明之府”四句話默念了一遍,伸出手指觸了一下那魚戲珠的雕花凸起,微凸的米粒雕花與手指相接,似是突然變得圓潤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劃過玄道的心頭,仿佛是一種明悟,亦或一種幻覺。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之中,手上,還捧了一本古色古香的線裝書。

有沒有搞錯?難道自己花了眼?玄道禁不住使勁揉了揉眼睛,咦,是在書房裏,還有一部書在自己手上。而且,好像那徹骨的寒冷也沒有了。咦,到底怎麼回事?

玄道抬起頭,掃視著書房。房間裝飾倒頗有些古意,但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一桌,一椅,一人,一書,惟餘空蕩蕩而已。

低頭看書,隻見那書本封麵上寫著三個彎彎曲曲文字,正是紫薇帝國通行的古篆文。玄道幸得這些日子頗下了些苦功,篆書雖繁,倒也不難認。那三個文字,乃是“太真經”三個大字。

“太真經?沒聽說過。”

玄道先翻開第一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工整篆體小字。仔細讀來,卻是一段經文。經文寫的是:

“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氣入身來謂之生,神去離形謂之死。知神氣,可以長生。故守虛無,以養神氣。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若欲長生,神氣相注。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在。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這文字頗有些拗口,乍一看仿佛知道寫得什麼,仔細一想,卻又懵然不知,仿佛置身茫茫雲海,四顧無涯,叫人摸不著頭緒。玄道搖了搖頭,不明白就不明白,好讀書者不求甚解,看看下麵寫了些什麼。

再翻開第二頁,玄道不由“啊哈”一聲叫了出來。這第二頁乃是畫圖配文,畫了一幅天地日月圖,配文便是念的那四句詞:陰陽之道,天地長生。萬物變化,神明之府。有圖有文,這就跟小人書似的,生動有趣多了。再翻一頁,玄道禁不住睜大了眼睛,嘴裏怪叫不已,手指連動,一頁頁飛快翻下去,卻見每一頁上俱是彩筆繪就的男女和合交接之圖,姿勢千姿百態,栩栩如生,便是更有蠅頭小字加注,許多畫上,或在男子裸體上,或在女子裸身上,又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箭頭。玄道匆匆翻完,字倒不甚細看,也懶得看,反正都是篆體字寫就。隻是先搶著把圖看完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什麼太真經,卻原來是歡喜佛經。這個師傅倒好玩得緊,送了個春宮畫冊來做見麵禮。嚇……”

大笑之時,似乎覺得眼前景物有所曲折變幻。未及笑完,已發現場景變幻,早離開那空蕩蕩的書房,重又回到了自己房間。而且,房門外依然還傳來咯吱咯吱的撬門聲。而玉虛子便立身自己麵前,眼皮昂揚,冷冷道:“小子,你笑甚麼?”

玄道嘻嘻笑道:“師傅,我當你老人家教我看什麼寶貝呢。卻原來卻是春宮畫冊。嘿嘿,就徒兒來看,這畫冊是手繪版,雖則生動,栩栩如生,比起真人來終究差了些。徒弟往日也曾見過真人版,要不給師傅您也弄一套真人版?”

玄道轉念一想,呸呸呸連吐了自己三口,這個世界又沒電腦相機之類,哪裏找真人版去?不像以前,真人版的照片固然不缺,活生生的視頻也是隨處可見啊。誰讓某些國家艾薇業發達呢?世道不同鳥,沒得弄真人版鳥。

玉虛子冷然道:“你好大的出息。哼。”

玄道一縮脖子,此話大大不妙,當下麵容一肅,誠摯的說道:“不過,師傅你剛才弄的全息影像不錯。高科技產品是吧?是激光成像嗎?這麼一個小小的戒指,卻能造成那麼大的全息影像,書房,桌子,椅子,書本,栩栩如生,到底包含了多深的高科技啊。師傅您真牛。這戒指我喜歡。”

“呸,胡言亂語,不知你都說了些什麼。你給我聽著,太真經乃我明道院首任宗主玉筠陵所傳,唯有得玄黃雙魚戲珠戒者方可得習。我之所以落到此等地步,也是因為那孽徒覬覦此書所致。自此以後,你當勤練此書,日夜不輟。練此太真經,至若道業小成,便初具奪天地造化之功,區區血肉再生類,雕蟲小計耳。至若逆轉陰陽,起死回生,甚至大道丹成,白日飛升,也不在話下。一句話,太真經乃不外傳之秘,切記切記。得此太真經,玄道你已經成為我明道第七十八世傳人。玄道哪,我們明道院一係,自來人丁單薄,向來一脈單傳。你是我收的第二個弟子,也是我玉虛子自今以後唯一的弟子。有些話,也該說與你讓你知道了。你可知師傅為什麼急著要收你為徒嗎?”

嚇,搞這麼大?楚玄道心中一百個不信,麵上卻恭恭敬敬:“還請師傅指教。”

玉虛子飄落於地,盤膝坐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被孽徒所害,困於禁靈珠中已經三載有餘了。”

“啊?”

“不然,我玉虛子已經修成元神之體,何至於虛弱如此呢?早在我困頓於禁靈珠中之時,曾發下誓言,誰救我玉虛子出得禁靈珠,我玉虛子定當以太真經相傳。太真經是我明道院不傳之秘,得傳太真經者,必為明道院掌門弟子。本院傳統,自來一脈單傳,我玉虛子早年收徒不甚,差點釀成大禍,斷了本院的傳承。這才發下本命誓言,隻為明道院一脈不至於毀在我玉虛子手中啊。玄道,收你為徒,為師用了不少的手段。為師知道,你心中定然不滿。要不是為了明道院的香火傳承,為師也不願意如此待你啊。你就原諒為師魯莽吧。”

說到這裏,玉虛子竟然站起身來朝玄道作了一揖,稽首行禮。楚玄道一激靈,急忙跪坐當地,大禮叩拜了回去。乖乖,已經拜師了,哪能受得起師傅的大禮呢?受不起,受不起,趕緊還回去啊。人家玉虛子方才所言,情真意切,還帶著些許蒼涼,玄道心中,早已動容了呢。

“師傅,您快別這麼說。您這麼說,讓徒兒無地自容呢。”

為情為理,玄道這個時候,絕不敢玩哪怕一點兒的花活。既然已經拜玉虛子為師,天地君親師,豈能不敬?隻聽玉虛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