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發的毒,為何鴻福寺那夜,蕭玨會突然發作?
秦國公壽宴後又發作一次。
而今日才是該發作的時間。
馮舞心底有了答案,卻又說不通。
鴻福寺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前世更是到死才見到他。
蕭玨為何對她……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馮舞將銀針一根根紮進蕭玨穴位,望著他慢慢恢複血色的臉龐,看著他褪了紫氣,紅如烈焰的唇色,腦中忽地閃過一個身影。
“蕭玨,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這種感覺太強烈,答案快要呼之欲出。
馮舞心口揪得慌,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腦海中忽又跳出蕭楚的臉龐。
蕭楚、蕭玨,兩張不同又又幾分相似的麵龐,不斷地交叉重疊,攪得她無法思考。
“該死!”
馮舞暗罵一句,終是沒有想起來。
清晨的暖陽照耀大地。
掛滿紅綢的主院外,站滿了仆從。
他們急躁、焦灼、竊喜、麻木……皆緊盯著那扇紅木房門,等候結果。
“吱呀——”
門緩緩打開,暖陽照進,映在紅色的彼岸花上,妖豔的美麗。
“小姐!是小姐!”
知心、秋水衝進院去,隻見馮舞脖子一圈一大片的紫紅淤青,人倒是平安無事,瞬間跪地喜極而泣。
“小姐,您怎麼樣?”
昨晚屋裏動靜太大,該死的嬤嬤硬攔住她們不準進,雙方差點打起來。
嬤嬤們看著完好出來的人,已是啞然失聲,怔怔的跟隨下跪行禮。
不應該,她們等的是屍體,怎麼會有人活著走出來?
這叫她們怎麼交差?
馮舞一抬手,知心立馬起身伸臂,扶住她緩緩前行。
馮舞站到那群宮人中央,平等的掃過每一張臉,看向為首的嬤嬤。
“王爺舊疾複發,不能進宮謝安,煩請嬤嬤們代為轉達。”
為首的嬤嬤隻能陪笑,“王爺身體要緊,自是好生休養。可否需要太醫醫治?”
“王爺的病,皇上想必比我清楚。請與不請,全憑皇上定奪。”
馮舞和聲和氣,聽在耳朵裏卻叫人莫名發寒。
嬤嬤連連應聲,領著十來號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馮舞活著的消息不脛而走,等著看熱鬧的人都驚了,停止了竊竊私語,默默做自己的事。
馮府陷入詭異的安靜。
清晨還在竊喜興奮的周氏母女,再也笑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從腳底上湧、直達頭皮的恐懼。
周氏難受的揉著腦袋,挖空腦幹也想不透,“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馮晴裹著被子瑟瑟發抖,“娘,她太可怕了。”
周氏摟住馮晴安慰,“不怕,她是命太硬。命硬的人,往往都很苦。”
馮廣陵聽了消息,倒是老淚縱橫,失聲痛哭出來。
“什麼?她沒死?”
馮嬌跌坐榻中,好一會兒才消化完這個事實。
馮舞為什麼沒死?她不死,蕭玨怎麼娶第七任?
連蕭玨的故事線都被強行扭轉,馮舞好大的能耐!
“王爺知道這個消息嗎?”
小芸回:“王爺自打玨王府回來,一直閉門不出,尚不知道。”
馮嬌歎罵:“都道皇家無情,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癡情強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