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得一激靈,知心、秋水想扶不敢扶,立在原地幹著急。
“馮小姐有話直說,不必行此大禮。”蕭玨上前扶她。
馮舞壓住蕭玨扶她的手,執意不起。
“外祖母無故被人投毒,還請王爺下令封鎖鴻福山,關閉寺門,逐一排查,揪出真凶,還我外祖母一個公道。”
蕭玨清眸微動,將她扶坐回床畔。
“寺廟已全麵封鎖。隻是距離投毒時間近兩個時辰,凶手未必停留山中。”
他頓了頓,說:“給我點時間。”
四目相視。
蕭玨清冷絕豔的麵龐,定格在馮舞眼眸。
不過一瞬,馮舞頷首,“舞兒在此先謝過王爺。”
“老夫人未必有事,你莫要太……”
蕭玨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她一眼,“本王即刻命宮中太醫來治。”
馮舞握著老太君發涼的手,搖頭,“王爺不必麻煩,外祖母不會有事的。”
蕭玨便沒有再說什麼,悄聲離去。
馮舞有氣無力的吩咐,“你們也都出去。”
“小姐。”
秋水、知心不放心,不願離開。
“全都出去。”
馮舞異常堅定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
幾人不敢違背,隻得出屋關門,留馮舞一人獨處。
鴻福寺早已緊急關閉,乃至鴻福山皆被封鎖。
因是蕭玨下的令,誰都不敢違背。
香客們縱有怨言,得知是柳老太君中毒,皆無話可說,老實配合。
直到日暮時分,寺廟裏外搜完一輪,未有可疑,才緩緩放行。
隻剩廚院一處,夥夫、小廝皆被看押問話。
馮舞守著老太君遲遲不出,屋中安靜到令人發慌。
秋水、知心守在院中,等的心慌。
梅書也沒了主意,念起了阿彌陀佛。
這時阿文進院,徑直上前敲門。
秋水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打攪。
阿文不解,“我有事彙報。”
秋水小聲道:“等會兒吧,小姐不準任何人進。”
梅書問:“阿文,可是賊人有消息了?”
阿文回:“尚無。王爺正在廚院審訊廚子。”
梅書搖頭歎氣,“負責老夫人膳食的夥夫,是柳家二十幾年的老廚子了,不可能是他們。”
可除了柳家廚子,廚院其他人又都是本寺弟子,誰都沒有下毒動機。
這時,門“吱呀”開了。
馮舞兩隻手撐著門閂,受傷的腳微抬,平靜的命令:“去廚院。”
秋水、知心忙上前扶她邁出門檻,坐上輪椅。
“梅姨,照顧好外祖母,她會醒的。”
她的眼神異常堅定。
梅書連連點頭,“好好好,您放心。”
馮舞又轉問阿文:“什麼事?”
阿文附耳低語。
馮舞點頭,“好,去會會她。”
廚房庭院,蕭玨斜靠椅背,冷眸犀利的掃過跪了一地的人,一語不發,卻給人刺骨的寒意。
院中鴉雀無聲。
“王爺,搜完了,沒有嫌疑。”
侍衛宋嵐出屋,將最後一名搜完身的嫌犯押回彙報。
另一邊宋崇搜查完屋舍回來,亦是搖頭,“王爺,房舍未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