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蘇梅不是沒有出去找過她們,她甚至連市區都去了,人來人往,她一個人走到腳都酸了,飯也不想吃,但她們又在哪裏呢。
就算自己和趙千宇怎麼吵,但她真的從未舍得拋下三個孩子,她們倒好,跑的不聲不響。
蘇梅站在燈火輝煌的街口欲哭無淚。
突然,她的腳不由自主的走到街邊那個看似無人問津的小地攤,陳舊的紙張上麵寫著:點痣、風水、算命……
蘇梅蹲下身坐在一個身披道士服的老者麵前的小板凳上,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幫我算一算吧。”
老者擺弄著折扇,示意她伸出手掌。
“你的感情不順。”
蘇梅不以為然,有幾個人能夠恩愛到白頭呢。
“我想算一下我和孩子。”
“說一下你和孩子的生辰。”
蘇梅猛地思索了一番,說出了自己和三個孩子的屬相,出生月份。
隻有孩子還小的時候,蘇梅才有心思給她們過生日,這幾年自己已經慢慢淡忘三個孩子的具體出生日期。
“你的孩子和你性格不合,他們會讓你很辛苦。”
蘇梅一怔,抬頭看了眼老者,隻見他雙眼微閉,若有所思。
“老大性格比較硬但以後會考上大學,老二老三和你關係會緩和點,但就不如老大那般有出息。”
老者又繼續解釋道。
蘇梅已經聽完老者的話,卻一直停留在老者所說的,孩子和自己不合。
四哥也說過,自己這輩子終將為這三個孩子操勞。
蘇梅恍恍惚惚搭上公交車回到糧所,關了燈在床上躺了許久,心裏一直想著孩子和自己合不來,自己無論做多少都得不到他們一句關心,翻來覆去到後半夜還是累的睡著了。
第二天渾渾噩噩的醒來就聽到趙千宇說,孩子在老家。
蘇梅沉默不語,趙千宇隻當她眼下愧疚的緊。
過了幾秒趙千宇便說,已經讓趙華容下午下班再接她們出來鎮上。
蘇梅麵無表情的問趙千宇“要不要出攤。”
她昨天下午意氣用事想著帶著身上所有的現金去壓大小,當她看到水泄不通的賭場裏還有好幾個熟麵孔,瞬間就扭頭回了糧所。
她終究是做不來像那些人一樣癡迷狂熱。
趙千宇抽完手上的半支煙說道“出就出吧,你去買菜,我睡一會。”
說完趙千宇回了隔壁屋子,蘇梅又重新在床上躺下。
兩人都不是可以任性妄為的年紀卻經常意氣用事。
他們隻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人,不賺錢更養不了家,盡管這個家已經狼狽不堪。
直到晚上,趙華容把姐弟三人送到夜宵攤,蘇梅還是忍不住告誡趙一寧以後不準帶著兩個小的離開。
一家人各懷心事。
待了一會,蘇梅看著三個孩子束手束腳的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跑到別的攤子去玩,便把三個孩子都叫回了家,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夜宵攤忙的火熱,她也無心顧左右而言他。
雁過無痕,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