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散去後,各部官員都回到了自己的職位上各司其職,而煌言卻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

他坐在元鼎殿前的階梯上,十分的鬱悶,他不理解為什麼這鄭王竟三番五次的挑戰當權者的底線,而自己的大哥太宗皇帝還能忍受的下去。

就太宗在世時他在宗人府收到對鄭王的罪狀,就大大小小羅列了鄭王十幾條罪狀,侵占農戶土地劃入私田、無故懲處百姓、接受貪汙以權謀私、僭越禮儀規格等等,但太宗隻是將事情壓了下來,並不過多詢問,隻是任由其發展。

到了本朝皇帝即位時,更是出現了私采煤礦,掉包禦賜之物這種更為惡劣的行徑,究竟是誰給了他勇氣?

然而,身在鄭州的鄭王收到了煌言召見他的文書時,他以俞朔堂盜竊賊人未捕的借口回絕了傳信的侍臣,拒絕前往帝京城麵聖。

也就在此時,萬盛玉和陳許哈他們兩個經曆了千辛萬苦,甩開了追兵,到達了牧州與鄭州的接壤地帶,他們那落魄的樣子以至於他的姨父都感覺到十分的滑稽可笑。

而寺孝三人就不那麼幸運了,他們為盡早抵達牧州,探險沿著驛道前行,被巡邏的士兵發現,拘於大牢,後在他們的包袱中搜索出他們身上的文書官印,移交到了隴夕府。

鄭王孫炳昂聽到這個消息,趕忙來到了隴夕府的監牢內。

他一進府門就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三人。

“你們不是五個人麼?怎麼隻有你們三個。”孫炳昂拉過一個板凳,麵朝著三人坐了下來。

“你個老賊!竟敢瞞過朝廷私自開掘煤礦,私自召集勞工。你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大的罪行!你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寺孝看著麵前得意洋洋的鄭王一臉的憤恨。

“哦?在我遭到報應前,你會比我先遭到。”鄭王聽到寺孝揭開了自己的短處,心中一陣憤恨。“現在,我就想知道,那兩個人去哪了?那個僉都禦史和侍衛去哪了!”

“哈哈哈,孫炳昂,你心心念念的那兩個人,按日子來算,應該已經到了牧州了吧,再有十天半個月你應該就能在京城見到他們了。”寺孝看著憤怒的鄭王,心中升起一陣歡樂。

“什麼!”鄭王一下子站了起來,身上散發著無盡的威嚴。

“哈哈哈,你在鄭州的種種罪行,一定會公之於眾,大白於天下的!”寺孝被綁在地上,看著突然站起來的孫炳昂,十分狂妄。

“你!”鄭王看著寺孝,十分的憤怒。“你們給我好好的招待這三位客人,記住要好好的!”

他身後的侍衛聽見此言,便秘不做聲的來到三人麵前,進行了一番不可言喻的動作。

鄭王也快步回到王府,召集了手下的親信,開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