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盛玉領著陳許哈不斷的奔走於山野之間,他們兩個上竄下跳的,不斷的躲避著鄭王的追捕。

其餘三人的境遇也和他們相差無幾,被鄭王布下的追兵逼迫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不敢露頭,隻能苦苦忍受著蚊蟲叮咬,忍饑挨餓的痛苦。

五人以極慢的速度向牧州方向移動著。

就在幾人逃竄的途中,駱鳴哮的車駕來到了鄭北的煤場內。

幅玉山衛所

掌管整個幅玉山煤場的總兵吳應熊被來自隴夕的駱鳴哮召至衛所大廳中。

“吳應熊,鄭王讓你當這個總兵,你就是這樣回報鄭王的?”駱鳴哮火氣衝衝的來到吳應熊的麵前,怒視著他。

“巡撫大人,此事實屬是卑臣失職,這黃莊營中藏匿賊人,乃卑臣禦下不嚴,望大人責罰!”吳應熊聽著駱鳴哮的雷霆震怒,跪在地上,深深的將頭埋在胸脯中。

“你!”駱鳴哮看著吳應熊這番模樣,被氣的啞口無言。“要不是鄭王殿下被攝政王的命令限製在隴夕,今日跟你麵前都就不是我了。”

“巡撫大人,這也不能全賴在我頭上,黃莊人包庇叛黨,我全然不知啊。”吳應熊聽見鄭王被限製在了隴夕府,那低下的頭顱又抬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賴到我頭上?”駱鳴哮被吳應熊的一番言語說的十分無語。“好好,況且我們先不論是誰的問題,先說說這件事怎麼辦吧,回頭鄭王追究起來,誰都不好辦。”

“依臣下之見,應當埋沒眾人口實,盡快的將這煤場回填,避免出現意外。”吳應熊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令駱鳴哮震驚的話。

“你先起來回話,你的意思是想把這煤場裏的人都殺了?”駱鳴哮顫顫巍巍的坐在了身邊的椅子上,“你可真是學到了鄭王的精髓。”

“哪有啊,還是先輩們教的好。”吳應熊一邊從地上站起,一邊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依你之見,我們要怎麼做?”駱鳴哮將問題拋給了吳應熊。

“讓兒郎們把各莊的人都趕進各莊的窯口,最後製造一場事故,把他們全都埋在這裏!”吳應熊盯著駱鳴哮,一字一句的將這凶殘的話說出。

“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駱鳴哮聽言,十分不忍,“這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哎呀,駱大人,倘若我們不這麼做,當有一天這裏被揭發了,我們可是要被株連九族的啊,那時候再想挽回,就沒機會了。”吳應熊將事後的利弊一一的給駱鳴哮道來,“我們現在還處於被動狀態,如果不趁早將方方麵麵考慮到,事後,可由不得我們了。”

“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吧。”駱鳴哮不敢再往下聽下去,他作為一個文臣,始終是不能和這一群武將相比的,他們見慣了血雨腥風,而他飽讀聖賢詩書,自比曆史上的文人騷客,心中充滿著讀書人的傲氣,也有著不同於武官的仁慈。“隻是別讓他們承受太多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