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講述了煌言和宋韻在這一年中與將要見麵發生的故事,中間會穿插一些故事,可以直接跳過本章,本章情節對後文故事梗概無影響。)

(其實這一章也是為了抒發自己的情感。)

時至慶雲二年,煌言與宋韻兩人的關係已經停擺了一年,在平常的生活中兩者未曾有過什麼交集,即使是在朝廷舉辦的各式各樣的典禮上,兩人相見也不過是相視一笑,不再有過多言語。

表麵上如此,其實煌言的心中也十分的糾結與惆悵,他時常懊悔那一日的怒火,懊悔自己的衝動。

但作為一國攝政,隨意許出的言語也得按照規矩來辦,不能發生改變。

也正是這件事後,朝堂上對於秦王這個攝政多了幾分譏諷與嘲弄。

原慶國公宋智堯的故友,上諫批判煌言的忘恩負義,卸磨殺驢之舉;朝堂上的言官紛紛上言說煌言不顧及少主,太皇太後之意,隨意廢立王妃,有擅專獨務之態,企圖獨掌朝權;也有禮部的官員上報,煌言廢除王妃沒有依照《武朝祖律》,不符合禮製……

但煌言並沒有因為這些而生氣,隻是命人將這些折子搬到了武盈房的一角,閑來無事時看上兩眼,抒發一下自己的情感。

宋韻此人,說來也是神奇,本在煌言將將廢除其王妃位時,整日在王府內以淚洗麵,不斷的和宋老夫人哭訴,可待慶賢王(宋智堯的封號)殯後,此女變得一言不發,靜若常人,每日隻是在靈堂中為慶賢王戴孝,宛若著了魔一般,為此,宋老夫人還多次尋找能人誌士來診治不尋常的宋韻,但還是沒什麼變化。

在一個尋常的休沐日(武朝中上十休一)中,煌言應太皇太後宋雲和宋王宋文修的要求,穿出一身便裝,領著福祿、鵜鶘及羽化衛的一眾宦臣,來到了諾大的帝京外城。

這日午後

煌言裝扮成一位富家公子哥,手中提留著一個鳥籠,領著身後的幾人慢慢悠悠的從街道上溜過。

路邊叫喊的商販看見煌言一行人的出現紛紛叫賣的更大聲了,並還時不時有人問煌言兩句。

煌言看了看,發現貨物自己並不喜歡,便不再給予商販回應。

忽然,他看見前方的一隊儀仗從一個拐角中走出,那前方牌子上用鎏金體赫然寫著“宋”字,身後還不斷有小廝在吹吹打打,看起來好不歡快。

煌言看著那中間八人抬的紅色轎子,仿佛想起了自己成親的那天。

那時候他還沒有受封秦王,宋智堯也沒有受封國公,隻是因為皇長子娶了其大女兒和自身的戰功被太祖皇帝封為慶憲伯。

而煌言隻不過作為一個皇子,因太祖皇帝的媒妁之命去迎娶伯爵家的千金。

為了為其完婚,太祖皇帝在外城加緊修建了一座宅邸,供兩人居住,那時的煌言還很青雉,不過二十餘歲,而宋韻呢,不過碧玉年華,兩人可謂是郎才女貌。

那一日,整個帝京城都充斥在紅色之中,鑼鼓聲響徹在帝京城,無數的官員前來賀禮,來為兩人送上祝福。

現如今煌言已將近不惑之年,他早已忘記了大婚時的那種期待與憧憬,隻在心中留下了深深念想。

煌言沉浸在幻想中時,身旁的宦官點醒了他,他頓了頓身形,領著眾人,向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