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僉都禦史。”晉江回頭看向煤場,隻見身後火光四起,無數帶甲士兵列隊衝出。

“媽的,怪不得今日門口的防衛如此反常,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們。”萬盛玉一行人伏在樹叢之中,看著四散開來搜尋的甲士。

“難不成黃莊村裏出了內鬼?”寺孝突然說出一句。

真人聽言,紛紛麵麵相覷,他們不由得看向了萬盛玉,畢竟此事是萬盛玉一手操辦。

“我隻將此事告訴給了馬大叔,其餘人誰也沒說啊。”萬盛玉也感到些許詫異,他很難想象到一個身有壯誌潔明之氣的老者會做出這樣的事。

“僉都禦史,你也別太擔心,事已至此,我們隻能放手一搏。”晉江一改往日脆弱的形象,開始為大家出謀劃策。

“就是啊,二哥,現在我們已經逃出,應該繼續謀劃下一步怎麼做了,事已至此,不得不發!”萬達也出言安慰道。

“如此,那我們就兵分兩路,直奔平衍縣城。”萬盛玉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身後的追兵。“許哈,和我一組,寺孝,萬達,你們和晉司使一起,我們平衍縣見。”

“諾。”其餘四人應了一聲。

五人分成兩組,分別向不同的方向移動。

殊不知,他們背後的煤場內展開了一場慘烈的暴動。

黃馬大見士兵們紛紛向煤場外跑去,就想到了此次事件已經暴露,就召集起村中對此地表示不滿的人,對甲士們展開了武力攻擊。

他們赤手空拳的對抗著皮甲甲士,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甲士身上,他們忘記了疼痛,隻顧著宣泄自己的不滿。

甲士們手中的長鞭在此沒有了用武之地,(古代的鐵甲,刀劍都是嚴格管控的物品)隻好與百姓們纏鬥在一起。

率隊出擊的持劍將士們見狀,也調轉回頭,加入了這場戰鬥。

這場戰鬥還沒有懸念的,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怎麼能對抗得過持劍的甲士呢?

很快,百姓們又被逼迫回了一個院子,他們臉上都帶著不屈的鮮血,呲著牙咧著嘴,惡狠狠的看著這群甲士。

鄭王府

鄭王孫炳昂看著那煤場總兵送過來的奏報,臉上露出一陣詫異:“他們這五個小子竟然跑到鄭北去了!”

“王爺,怎麼回事?”駱鳴哮聽言也感到十分難以置信。

“他們已經在煤場呆了一段時間了,煤場已經暴露了,鳴哮,你趕忙去派人將比蒙山上的冶鐵窯停了,這個東西千萬不能被發現了,但凡出一點差錯,咱們倆個就是有十個頭也是不夠砍的!”鄭王出奇的沒有生氣,“另外,你攜帶著你我兩人的印璽,去昭告鄭州驛,封鎖各大驛站,各大驛道,嚴防他們逃出!”

“好,這關停驛站怎麼跟驛馬司的人說呢?”駱鳴哮點了點頭。“這驛馬司可是由宮裏直接管轄的。”

“你去找禦馬監使煙康,就說,都護府內有官員叛逃,鄭王正協力進行抓捕。”鄭王早就料到這一步。

“是!”

在鄭王和鄭州巡撫的操縱之下,鄭州各城均加強了防備,開始嚴查路引,沒有路引而四處流竄的百姓被抓入監牢,遭受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