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過驚奇,快寫,一會兒還要會見嶽丈呢。”煌言強擠出一絲笑容。

“哦哦。”溫銘銘頓了一下,便急忙動筆。“真的要這樣寫嗎?那原王妃怎麼辦?”

“她,得了瘋病,不能讓她辱沒了我煌家。”煌言頓了一下。“速速寫來,今日我就要讓這件事昭告天下!”

半刻鍾後

“給,王爺,我寫完了。”溫銘銘抹了一下臉上的墨汁,顯得十分俏皮。

“好,你速速將嶽丈請來吧,我有要事商量。”煌言接過那張宣紙,將其封訂好後遞給了福祿。

“臣妾領命!”溫銘銘來不及擦臉上的墨水,便欣喜的跑向了溫父下榻的廂房。

見溫銘銘走後,煌言轉身向福祿示意。

福祿見狀,便拿著裝訂好的文書退了下去。

慶國公府內

“二姐,你這是何必呢?”宋運舟來到宋韻的閨房看著失聲痛哭宋韻,感到十分惋惜。

“小弟,姐姐不過是替父親感到不值得,難道我也有錯麼?”宋韻聽言,止住了哭聲,用哭腫的眼睛看著宋運舟。

“哎,你不該在大庭廣眾下駁了姐夫的麵子,這樣讓姐夫怎麼做啊,自大姐夫走了,武朝就一直是他在管理,這倆月朝廷動蕩不斷,他天天夜不能寐,能有時間來看看父親,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宋運舟坐到宋韻身旁,安慰道。“父親戎馬一生,致仕之年也奮戰一線,這是父親的選擇,我們都勸過父親,可父親總是一意孤行,這怎麼能埋怨姐夫呢?”

“那我真的做錯了麼?”宋韻看著宋運舟。

“你沒錯,隻是有些莽撞了,待父親殯後,你去找姐夫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宋運舟拍了拍宋韻的肩膀。

“嗯……”宋韻將頭縮在被子裏。

秦王府

秦華殿

“嶽丈,好久不見。”煌言看著緩步走來的白發老者,行禮道。

“哎呀,秦王折煞老夫了,我一介庶民,怎敢擔此大禮。”老者見煌言的模樣,趕忙說道。

“嶽丈又與小婿客氣了,請。”煌言伸手,指向了主位。

老者本想拒絕,可在煌言的再三請求下,不得已的坐上了主位。

“小婿請嶽丈來,是為了朝中事。”煌言做低姿態。

“路上我聽銘銘說了,近日朝中是不是起了變故?”老者點了點頭,隨後便詢問道。

“在帖目丹保事後,我命身邊人徹查了京官貪墨一事,查處了四百餘位官員,連及親屬共計三萬餘人,現在朝中人手匱乏,特請嶽丈出山任職。”煌言一臉尊敬的看著老者。

“王爺,你也知道,我自太祖十七年請辭歸鄉後,已十餘年不過問政事了,唯恐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老者趕忙推辭。

“嶽丈,這就是小婿請您出山的原因,您德高望重,現在的朝堂暗流湧動,必須有您這樣的老臣,才能震懾人心。”煌言聽言,趕忙解釋道。

“不知,王爺何職所托?”老者點點頭,隨後問道。

“我想請嶽丈出任紫祝閣首輔一職。”

“不可不可,首輔之人必需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所任,我不過一介草民,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