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言來到詔獄,麵對著那個被囚禁的男子。他冷靜地看著男子,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闖入皇宮?你到底想要什麼?”

男子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煌言。“我要的隻是百姓安居樂業,五穀豐登的生活,一個不再被腐敗統治的世界。”

煌言沉默了片刻,他能理解男子的憤怒和不滿。他也曾經看到過社會的不公和腐敗,但他相信,改變並不是通過暴力和推翻來實現的。

“我明白你的憤怒,但我相信,改變是可以通過和平和理性的方式來實現的。”煌言說道,“我願意傾聽你的聲音,一起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男子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煌言會有這樣的回應。他看著煌言的眼神,感受到了一絲真誠和希望。

“你願意傾聽我們的聲音嗎?”男子問道。

煌言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願意。”他明白,改變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但隻要有人願意付出努力,一定能夠邁向更好的未來。他決心要成為一個能夠傾聽和理解人民需求的君主,為國家和人民謀福祉。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是誰,來自哪裏?”煌言看著神情激動的男子。“否則你貿然闖進宮闈之事,難以服眾。”

“你果然還是和那些迂腐的官員一樣。”男子聽言,語氣變為失落。“我叫俞錦冕,字悌雲,是永州畫邢府淄濰縣人,是康寧元年的舉人,家父世代為漁人。”

“舉人?怎麼沒有再向上考啊?”煌言聽言一愣。

“第二年,學生本意進京趕考,可於畫邢府府衙去路引時,畫邢府伊鄭金以權謀私,聯合其族人鄭經,頂替學生,給學生以祖輩有人涉事回駁。”俞錦冕看著煌言,想起了那個不堪的日子。

“什麼!竟然有如此過分之事!”煌言聽言,感到十分憤怒,“俺按我朝規矩,舉人不也可以擔任官職麼?”

“您活在富麗堂皇的王宮裏當然不知,現在縣裏的官職,全被地方豪強以捐生之名搶占了。”俞錦冕陰陽怪氣的看著煌言,口中之言盡是諷刺之意。

煌言聽了俞錦冕的話,心中更加憤怒。他一直以來都以為官員們都是按照朝廷的規矩努力學習,希望能夠通過科舉考試為國家和百姓做出貢獻。然而,現在卻被告知官職已經被地方豪強搶占了,這讓他感到非常失望和無奈。

“這怎麼可能?朝廷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煌言氣憤地說道。

俞錦冕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嗎?朝廷的權力已經被腐敗的官員和地方勢力所控製,他們利用各種手段來牟取私利,根本不顧百姓的利益。現在的官職已經成了他們的私有財產,根本沒有機會給像你這樣的舉人。”

煌言的臉色快速變換,原本麵帶笑意的臉孔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凶狠之色。

“李昊,你現在,馬上去查,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那個鄭金應該已經在京城任職了,把他給我查出來,嚴格審問,隻要他承認,就誅其九族!”煌言怒不可遏地吼叫著,聲音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的很遠很遠。

“是! 王爺!”李昊趕忙回應,隨後便跑去述職。

“悌雲是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兩天你先在這裏好生待著,我將其餘的貪腐官員處理完後,再來尋你。”煌言壓著心中的怒火。

“多謝王爺!”俞錦冕聽言,趕忙伏首。

煌言轉過身去,緩緩的向詔獄外移去,他緊繃著一張臉,白淨的臉膛顯得愈發陰暗,緊緊的抿著嘴唇,帶著一股倔強之色,眼神淩厲,透著強行抑製下的怒氣。

他在默默的想著,為什麼一個龐大的帝國會日益衰落,為什麼本就高人一等的官員還會例行貪墨,為什麼朝廷中盡是他鄉之客,不能與自己同心相一,造福家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