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說這言兒是想幹什麼?”煌策怒氣衝衝的看著煌夢。
“哈哈,其實我們早就該料到這一步,當年太祖設立這個會議時就是為了提醒我們這一眾老將,朝廷與勳貴的利益之間必然會處處充滿著矛盾,讓我們警惕自身,隻不過現在的我們都忘了而已。”煌夢看著怒不可遏的煌策娓娓道來。
“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孫庭昂感覺有點摸不到頭腦。
“庭昂,你和蘇牧都是太祖從小的玩伴,難道你還不理解太祖嗎?太祖可是一個擁有強硬手腕的人,他怎麼會分權給我們呢?他可是至高無上的皇帝。”煌夢站起身,看向煌言的身影。“那時的他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們走到身敗名裂的一步罷了,曆朝曆代的開國君主都會嚴加限製開國功臣,太祖反其道而行之,就是為了讓我們自己體會到決裁後的那種後果,不希望我們步入前朝的後塵罷了,我們竟把自己當成了武朝的統治者,哎,言兒行事越來越像太祖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煌策冷靜下來,問道。
“是時候該放下了,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我們了。”煌夢遺憾的說。“言兒,處處為我們這些人留著體麵,我們也該還他那個人情了。”
“可,我們不再試一試麼?”煌策不甘道。
“試一試?你有兵麼?”煌夢看著煌策言語中盡是嘲諷。
\"庭昂兄和牧兄手中不是各有十萬人馬麼。”煌策心存僥幸。”我們至少能逼迫一下言兒。”
“你自己問問,他們倆現在的軍隊裏,還有多少是自己培養的親信,太祖和太宗不傻,他們當然不會允許有危及自己統治的因素存在,如果沒有皇帝的虎符,他倆能調動五千人不能,煌策,你還是太單純了。”煌夢搖了搖頭,也走出了元慶殿。“日後,就別在想著這些了,是時候放手了。”
眾人沉默,他們也考慮了其中的利弊關係,紛紛讚同起煌夢的觀點。
於此,存在了三十餘年的議政王大臣會成為了擺設,成為了過去式。
其實這令煌言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態度強硬了些,竟引起如此大的餘波,真可謂無心插柳柳成蔭呀。
武盈房
“清元,你現在趕緊將禮部的事宜停手,派人先去將這份誥命遞交於帖目舉言。”煌言舉過一紙文書,遞給了頭戴六梁身著錦雞緋袍的禮部尚書馬清元。
“王爺,這是何意?”馬清元聽說了靖夷國陳兵威迫武朝的事。
“你看看吧,組織人手準備一下,大致意思就是這誥命上所寫。”煌言看著一臉疑惑的馬清元。
馬清元聽言,翻開了那紙誥命。
“您與幾位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們與夷人夷人謀和?可這不符祖製啊。”馬清元不斷瀏覽著文書上的文字,在文段結尾處看到了,皇帝璽和攝政王印留下的印記。
“現在正值國家危難之際,莫說什麼祖製了,你速速前去,然後請夷國使者,帝京談判。”煌言看著這迂腐的文人,催促道。
“是,臣謹遵旨意。”馬清元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退出了大殿。
“程度,我讓你提交的變法改良案,你擬出來一個章程沒有?”煌言轉頭看向紫祝閣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