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殿 武盈房
“攝政王,太宗已逝三月,而帝位空虛,該使皇太子即位了。”紫祝閣首輔程度看著氣喘籲籲的秦王,上書道。
“這件事,等太後轉安時再作決定吧,太後至今昏迷,如果此時令皇子即位,恐怕會引起世人非議。”秦王擺擺手,示意不再提這個話題。
“攝政王,臣等死命上諭,望攝政扶太子即位,以正國本。”四位顧命大臣跪在秦王麵前俯首道。“望秦王守國家大義,明曉天下,莫負太祖太宗之遺命。”
“你們說什麼?”秦王不悅道,他怒氣衝衝的看著伏在地上的四人。“你拿禮儀道德來壓本王?告訴你想都別想,關於皇太子即位一事,我自有打算,不勞你們四個掛念了,趕緊滾,別讓我抬你們出去。”
“王爺,此乃我朝頭等大事,怎能一人武斷,望攝政王三思。”程度勸道。
“這不滑天下之大稽嗎?你們心裏還有沒有禮義廉恥啊!”秦王喝道。“你讓後世怎麼看待太子,怎麼看待本王?”
“太後之事於輕,皇嗣之事於重啊。”兵部尚書寧岸道。
此言一出,在場者無不震驚,他們不過是想逼一逼秦王,來保確自己的利益,沒想到這個二百五竟說出這樣的話。
“你說什麼?寧岸,我看你是玩女人玩暈了頭,此等大言不慚的話你也能說出來了,那好,本王拿了你母親,看你這孝子賢孫該怎麼辦。”秦王聽言,怒不可遏。
“秦王且慢,寧大人不過一時糊塗直言,望王爺見諒。”程度勸道。
“哈哈,糊塗,我tm看你們都老糊塗了,鹿公公,遣殿前撫順軍,將這幾位閣老的母親請入刑部,我看你們還好意思不好意思給本王提這件事。”秦王聽聞譏笑道。
“王爺,臣母早在太祖朝就過世了,望秦王留我寧家尊嚴。”寧岸以為秦王要將其母開棺辱屍,嚇得急忙解釋道。
“請王爺收回成命。”其餘大臣嚇得也是趕忙附和道。
“哈哈哈,原來你沒母啊,這樣我就能理解了,既然如此,望你們以後處事要三思啊。”秦王笑道。“公公,按剛才主意,沒娘的抓他爹,沒爹沒媽的抓老婆,要是啥都沒的,就抓他兒。”說著,轉身走出武盈房。
在場眾人無不麵麵相覷,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當個官真是快讓全家都“升天”了,眾人想著,便趕緊退出宮闈,回家交代後事了。
壽安宮
“母後,你說這叫什麼事,他們一群群所謂的忠義臣子,竟做出這種事來。”秦王抱怨道。
“秦王,你可知太祖時發生的事麼?”太後若有所思道。
“兒臣不知,望母後指點。”秦王一頭霧水。
“那時太祖還是督護將軍,在荊門關抵禦外夷時,朝堂內奸臣憑太祖母喪,就是你祖母,命太祖回鄉,全然不顧邊外夷人對我王朝的貪圖,後太祖歸,朝廷派了一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將領,不敵外夷,外夷入朝內,在後來就是太祖領你們征戰的事了。”太後娓娓道來。
“此等大臣全為謀取自身利益,完全不顧國家安危,還配稱得上忠臣一名嗎?待太子登基後,我一定讓他們好看!”秦王怒氣衝衝道。
“秦王,凡事要考慮後果,就像你今日,指不定百官會怎麼想你呢。”太後見秦王憤怒的模樣,勸道。
“兒臣,自有手段。”
康寧九年 七月一日
帝京 宗人府駐地
宗人堂
“晉王,唐王。”秦王看著自己的兩位弟弟,問道。“本王有意讓太子在六日即位,不知二位弟弟有何見解?”
“皇兄,臣弟一切聽宗人府安排。”唐王拱手道。
“臣弟,也無異言,隻是覺得太子過於年幼,恐難當大任。 ”晉王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來做這個皇帝,還是你晉王來做這個皇帝啊?”秦王聽言,怒喝道。
“臣弟斷無此意,隻是怕朝臣憑皇帝年幼,獨斷朝綱。”晉王趕忙辯解道。
“哼,此事有我這個攝政在此,斷不用你來操心。”秦王望著在座的各位宗藩,威脅道,“本王,今日隻是提醒你們,望你們不要有異心,你們都是親人,相比朝中百官更為可靠,望你們可以堅守本職,不妄加作為。”
“臣等不敢。”眾多宗藩聽言趕忙起身保證道。
“若無事,散去吧,準備一下六日所用的物品。”秦王揮手。
“臣等告退。”眾藩見狀,都悻悻的走出了宗人堂。
歸途中
“三哥,這二哥明擺的不是給我們兩個看麼。”唐王憤憤道。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秦王不明擺著就是這個想法麼,既然如此,五號晚上咱們就幹一票大的!”晉王縱馬,直言道。
“那全憑三哥吩咐了。”唐王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