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握緊拳頭,眼中的殺氣很凜冽。
季安然注意到了戰眼中的殺意,她起身伸手拍了拍戰的手臂,安慰道:“沒事,我沒有喝下去,他沒有得逞。現在需要你出去找一些藥材,我需要真的無力幾天才行。”
戰不解,眼神的冷冽消散,換上了著急的情愫。
“白淩已經知道主是裝病,主可以不用喝這種藥。”
季安然無奈的聳肩,望著地上的藥水解釋道:“我現在裝病是要給言皇他們看。數萬大軍已經暴露了位置,他們已是無用的棋子。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了。”
季安然說完收回了目光,她轉身去找紙筆,她沒有看到戰緊握的雙拳和帶著怒意的雙眸。
她把紙條遞給戰,戰強壓眼底的怒意,隨後麵無表情的接過了紙條。
他小心翼翼的將紙條對折好,將它放到了心口的暗袋裏麵,耳邊聽從著季安然的安排。
“上麵是我需要的藥材,你盡快收集回來。”
“是。”
——
到了傍晚,白淩如約而至。
推開門的是言玄,站在院內等候的是戰。
白淩跟著言玄進了小院,身後跟著影。
院內的戰眼神冷冽,看向言玄的時眼底充滿了敵意。帶頭的言玄因為距離有點遠,他並沒有在意戰眼中的敵意。
言玄興致很高,他臉上掛著最擅長的假笑。
白淩身穿紫紋黑袍,腰佩金絲鑲嵌的紫色腰帶,墨黑的頭發用竹簪束起顯的姿態閑雅。
跟在他身後的影將頭微低,額頭碎發擋住了眼睛看不清楚具體神情,他安靜的站在白淩的身後,存在感十分的低。
“知道你一定不喜歡熱鬧,我沒有派人來服侍你。這位是戰,是跟隨安然一起來言國的侍衛,你們應該也認識。白淩將軍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他。”
言玄帶著白淩走到了戰的麵前,他振振有詞的說著,語氣友善、目光隨和。
白淩沒有過多的表情僅淡淡嗯了一下,劍眉冷目間是不經意流露出的煞氣,讓人不敢漠視。
身側不遠的言玄好像早就習慣了白淩的冷漠,他依然態度很好的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言玄說的差不多了才注意到戰一盯著自己,戰眼底的冷冽絲毫不收斂。
言玄愣了一下,僅是片刻就麵帶笑意的說著:“戰好好接待一下白淩將軍吧,我就不久留了,幫我向安然問好。告辭。”
戰抿唇沒有說話,一雙冷目盯著言玄離開。
在他的眼裏言玄剛剛的行為就是在挑釁自己。
看在眼裏的白淩並不關心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等言玄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白淩看向戰身後的屋子,語氣淡淡的問道:“四皇子人呢?”
“主抱恙,不便見將軍。”
……
言玄腳跨走門檻,耳邊聽到戰的話,俊俏的眉間一挑,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他手微抬示意門外的小太監。
小太監不敢怠慢,匆匆搬來轎子,低頭看著言玄的衣角消失在轎外。
按照吩咐,小太監順便關上了季安然的院門。
言玄漸行漸遠的消失在了無盡的宮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