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縣城如今蕭瑟不少,大家都傳聞,就是因為當年那一次把整個陳家都搞垮了,導致經濟一直沒被恢複過來。如今的外城牆早已年久失修,布滿青苔,不僅是因為盛世當前,沒有什麼修繕的必要,同樣也因為如今泉山縣城勢力繁多,利益交織數不勝數,惡性循環的雛形已經開始顯現。好了,閑話少敘,關於泉山縣城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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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修沐節,平天朝直接將前朝的修沐製度改成了修沐節,持續三天或四天不等,但小官吏隻能苦逼地休一天假,然後繼續老老實實幹活。
老田在城門口等待著“貴人來臨”,這話是門口那個據說遠遊來的神秘算命先生說的,老田一想起那白白花出去的二十八枚銅板,就肉痛得緊,反正錢花過了,就在這等一會,按那個算命先生所說,今天這個貴人,能讓他賺三十二枚銅板——對於老田一家來說,倒是不算多少,但能躺著掙錢,誰想坐著呢?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多,大部分都在吆喝聲中分道揚鑣,老田仔細回憶著“貴人”的細節:穿著月白色衣服,拿著一把檀木扇子,走路搖擺張揚,見誰都趾高氣揚的樣子,嘴裏會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然後是什麼“狗不叫,省奶錢”老田就有點疑惑,這狗叫不叫,還能幫人省喂孩子的奶錢嗎?(注一)不過聽起來還蠻靠譜的樣子誒……
正想著,迎麵走來一個少年,穿著月白色衣服,拿著一把檀木扇子,走路搖擺張揚。趾高氣揚?老田倒是沒看出來,他甚至覺得,恩,這個娃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但還是向前迎去,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老田總感覺,他們兩個人有點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雙向奔赴?這個可怕的念頭詭異的從老田心中湧出,讓老田有點不寒而栗。甩甩頭,重新堆滿笑容向這位公子走去。
……
林燈,就是這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他初來乍到,離家出走,隻帶了七十三枚銅板,夠窮。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招搖撞騙……呸,取之有道的賺錢之法。今天是他的第三單,一個人隻能賺兩單,至於為什麼,額,咱們後麵揭曉。
卻道林燈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向老田,見麵就甩給他六十枚銅板,大方地說:“這……不是,六十枚銅板,賞你的,給我介紹下這個這個……呃,泉山城!”
老田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數字,不過還是在六十枚銅板之下屈服了。老田開始介紹起來。
林燈聽了半天,有點不耐煩了,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個機會脫身,再次扮演“算命先生”,掙上一筆,突然看到前麵的青樓……勾欄唱曲之地,便向老田問道:“田老伯,你介紹一下這個千燈樓吧!”
老田正想回答,突然虎軀一震,問:“咱倆見過嗎?”
林燈表麵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的一批:“啊?哈哈啊,你聽錯了吧……沒事沒事,你先給我介紹一下吧!”
老田狐疑地看了林燈一眼,正欲介紹,突然臉色大變,直直地向別處跑去。
林燈被嚇了一大跳,正想問,卻被老田拉著跑了。隱約還聽見老田在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等到安全的地方在說……”
林燈被老田晃的七葷八素,終於在一處小巷裏停了下來。
林燈緩了幾口氣,說:“不是,我還沒坑你,你怎麼就害我呢?在說我要的也不多嘛……”
老田好像沒聽到這句話,滿臉劫後餘生的欣喜,自顧自地說:“我說公子,要不是我帶你躲得及時,你現在就該在街上吐得死去活來啦!”
林燈還沒品味到個中詞句的意味,就聽老田說:“所以,作為你的救命恩人、一起逃過命的手足兄弟,這次……”
老田頓了頓,“得加錢!”
注一:本文架空文,不要太過在意細節啦~
晨霧下,入青巒,疏鍾萬木迎清寒。青山料略輸崢嶸,不及我一人一竿!
——選自 林燈《我是個讀書人 第三篇 第3小節‘桂殿秋——詞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