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姐，我不出台隻坐台，我會把客人陪好的。”文慧小心地說著，她想，自己要是出台了，怎麼對的起張青呢？再說，她很害怕，她記得店裏的蓉姐曾經說過，有一回她遇到個變態的客人，喝了酒折騰了她一晚上，還不給她錢。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姐姐說的都是為你好，誰和錢過不去呢？不為掙錢誰來這裏啊，笑貧不笑娼。”李璐的臉一下子就由晴轉陰了：“跟我來吧，帶裙子了嗎？我好像是和小青說過的。”
“帶了。”現在快十月份了，文慧把夏天最好的一條裙子帶了來，還有夏天穿過的涼鞋。
李璐帶她走到最裏麵的一間包房裏，隔著門就聽到了房裏笑聲不斷，當她們推門進去後，文慧看見幾十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臉就刷的紅了，真想退出來，可腿和腳卻都動不了，那些女子有的打牌，有的說笑聊天，有的看電視，還有的吃東西，也有的默默著抽著煙，屋子裏混著各種的味道，有飯菜味，煙味，和各種說不清的香水味，這場麵，還是讓已有準備的文慧大吃一驚。
“到裏麵換了裙子，衣服就先放在沙發上吧，回頭找王剛買個衣服櫃，到更衣室鎖起來，等會有人喊你試台就先跟著去”李璐說完，到打牌的那幾個小姐那瞧了瞧，扭著身子出去了。
文慧挪著到了裏麵，總有些不好意思，她感覺大家的眼睛都在盯著她看，旁邊一個女孩正在把玩著手機，大概沒見過她，問道：“新來的嗎？”
“恩，你來了多久了？”有個人和自己說話，給文慧壯了壯膽。
“我來了也沒幾天，帶裙子了嗎？快換上吧，馬上就要來客人了。”
“哦，你們也在這換衣服嗎？”
“是呀，誰還買那櫃子，一個月五十塊錢呢。”
文慧這才更仔細的注意到，所有沙發的靠背上，都堆滿了各種塑料袋子和各式各樣的拎包，背包，連電視機後麵都是。她躲在一個拐角，想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卻不小心穿反了前後，又換了過來，越想快反而越慢。她的裙子是黑色的，有一點小袖子，圓領，長短到了膝蓋下麵，剛才說話的女孩看著她，笑了笑說：“這裙子可不行，明天換換吧，你穿這麼嚴實，哪個男人喜歡呢？”
文慧也覺察到了，她的衣服和這裏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們大多都是吊帶的裙子，露著圓圓的肩膀和半個酥胸，裙擺也都是短短的剛蓋著臀部，還有的簡直就像是泳裝，中間露著肚臍。
那個女孩告訴她，在這就要把裝畫得濃點，衣服穿的暴露點，才能招那些豬喜歡。文慧畫了些淡妝，化妝她倒是在理發店裏學會的，不用擔心，隻是想明天也和她們一樣貼個假的睫毛吧！
不一會，一個叫徐飛的媽咪進來喊了：“能出去的跟我試台。”那些坐著的，看電視的，打牌的，齊刷刷的站起來，往外跑了出去，站在門口，聽到那媽咪在說：“分兩次進來，從你那等會再進去。”
屋裏就剩到七八個人了，其中有個穿紅短裙的憤憤的說：“大姨媽都來一個星期了，真耽誤掙錢！”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女子早就跑到前麵去了，文慧呆呆著，有一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她什麼都不懂，像是做夢了。
大概有七八分鍾，這些女孩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有的好像說著剛才出去試台的事，：“選嬌嬌的那個客人長的那匂樣，還挺挑剔啊。”
“或許給錢大方呢，今天嬌嬌沒準走運呢？”
“哼，越是挑的客人越他媽的摳門，好像沒玩過女人，花點錢就裝匂。
適才和文慧說話的女孩也走了進來，還坐到了這邊，也許剛才出去沒看見文慧，問道：“你怎麼不出去試台呢？”
“我，我不出台！”文慧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唉，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啊，是處女嗎？”
“不是。”
“那幹嘛不多掙點錢呢？我剛來那幾天也不出去，可是掙不到錢呀，告訴你，這裏的媽咪都喜歡經常能出去的，不出去都試不到幾個台。”女孩很真誠的說，文慧現在也明白了李璐說隻能照顧她幾次，照顧不了她多次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