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漾本來的冬天麵孔又回複到春天,“你同意跟我談談?”
“不是。”周感果斷地拒絕,但後麵的話同樣讓人驚喜,“我想跟你講講話。”
“好吧!”欣漾答應道,並替他開了門。如果不是為了趙趙,她是絕對不會做這麼沒有麵子的事的。自大的周感。
“可是我不喜歡在我談話的時候,有別人存在。”這個周感明擺著在捉弄人,一句話把自己和欣漾變成了自己人,反而李駱變成了別人。欣漾忍住,隻要他和趙趙還能回到過去。以後就算了。這尊大佛自己供不起。她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李駱。
“好吧!我走。”李駱這小孩可愛之處就是善解人意。他朝欣漾笑笑,並提醒她早點回來吃飯。
“坐吧!”欣漾開門見山,“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這樣的女生不可愛。”周感說。
“我不需要。我隻是想我的朋友很好。”
“要是以後,我們也成為朋友,你是不是也會這樣來幫我。”
“我們成不了朋友。”欣漾很果斷。
“那不一定啊!”周感說,他真的很自大。他起身站到了欣漾麵前,突然湊近,欣漾漲紅臉,看著他。卻聞到一陣好聞的味道。很清爽。那麼近地看見他的眼睛,然後一把把他推開。
“你很緊張?”周感問。
欣漾低頭,盡量回避他的目光,“我才不緊張呢!有什麼好緊張的。”
“算了,你這樣的女生不可愛。”周感重複道,然後像主人一樣坐著開始翻閱書籍。欣漾剛想說點什麼,周感似乎預料道,抬頭朝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欣漾無奈,隻好繼續去整理她的書籍。這個脾氣臭,臉又冷的家夥,趙趙竟對他……哎,不過想想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都是表裏不一的人。欣漾不禁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周感看著書,問道。
“這個和你沒關係。”欣漾故作冷淡,她想去看周感的表情,但是看不見。
周感也無語,開始專注地看他的書。欣漾有時會抬頭,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在做夢。總有一天,她會讓眼前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再回到趙趙身邊的,隻是時間的問題。她自我安慰道。然而那個下午再也沒有了話語,周感旁若無人地看他的書,幾次還發出點絲絲的聲音。每到這時候,欣漾就會抬頭去看他,讓思緒流淌在思維的瞬間。
安靜也是一種能致人命的武器。在長笛的蕭蕭中,煙花四起。武士愛上妓女,大家在光榮中死去,夾著愛的名義。讓酒流淌全身。裸露著。
這是新銳作家離落的新一篇小說裏的字,這個從不肯在大眾麵前露麵的性別為男的人經常用他殺人的文字誘惑著飄忽中的人們,寫著不可思議的絕望愛情。故事的結局,武士對妓女說,我愛我的光榮。妓女不語,刺了自己一刀,鮮血染紅的武士的刀。
欣漾看到這樣的結局有點絕望,為故事裏的人,如果以後有機會,她希望見見這個叫離落的作家。告訴他其實武士是真用他的心去愛妓女,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他長天一嘯夠表達了他的哀傷。還有誰會比妓女更愛他,和那一身的榮耀。
可是現實中的愛情誰說得清呢!如果說周感是那個滿身榮耀的武士,趙趙就是那個深情,但背叛了全世界的十惡不赦的女人。可是她像嗎?是不是每段感情走到一望無盡的時候,就會讓人失去力量,甚至愛的能力。
自己真的應該加快腳步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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