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偶然之後,我和亦晨似乎更多了某種默契,亦晨常常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做出一些關心趙趙的動作,這讓羊男很詫異,是不是他們倆真的很有戲,而我除了在心裏一遍遍地感激或者猜測外,無法做出更精確的動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像我曾經很小的時候,就會試著去喜歡電視裏的人,像喜歡一個木偶那樣去喜歡。當我的木偶不見時,會很悲傷。盡管這些悲傷會被另一個出現的新鮮事物所代替。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來比喻我不了解的趙趙的故事,也許我曾經也很羞澀地躲進房間,在黑夜裏哭泣,但我是單純的是應了女人是女做的那句話。
我仍然每天上班,下班。吃飯,再看些偶像劇,把自己搞得淚流滿麵,很多次我不會去刻意逃避自己是個感情豐富得有點過剩的人。然後在一個可以看見星星的夜晚,趙趙給我和羊男講了她那段紙上的青春。之所以沒有跟亦晨說,我想因為性別問題。
不可否認,那是一個很美麗,清澀得太過單純的故事,發生在任何一個像我們這樣的女的身上,都會永遠是段絕唱。但它最終以沒有結局的結局結束。我記住的隻是一個叫周感的人,有著漂亮文字,俊美麵孔,還有著不錯的理科天分的男孩,在趙趙的講述中,他還不能稱為一個男人。
我們聽完就一直倚著那個離路燈最近的窗,在溫柔的燈光下,我看見趙趙的眼也變得很溫柔,像個戀愛中的女人。然後她倚著窗開始低聲地唱,我們都聽不清她在唱什麼,卻好象是這個季節最美的原始音樂,和空氣融合在一起,溫暖而舒服。也許這才是真實的趙趙。
那個夜晚,忘了誰先離開,誰結束了故事,我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覺睡到天明。第二天的時候,趙趙有回歸了往常固有的冷漠,也許她習慣了這樣的麵孔,就像黑色曾經是我的保護傘一樣,年少的我們都需要一點點的外在來庇護我們。以此讓自己不受傷害,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做法會把自己傷到最深。
決定了去幫趙趙找尋她失去的故事源於一個叫做《你會恨我嗎?》的音樂劇。在心底,我告訴自己也許這其實個誤會,一對明明很好的人,因為各自的麵孔的熟悉,因為一些和自己不太相關的事情而被逼分開。我見不得這樣的故事。我開始在那個冬天,有點早來的冬天,一遍遍站在凜冽的街頭,去等待那個隻看到過一次背影的陌生人的出現。
我從不相信童話,至少不相信童話會在我這個還算現實的人的身上出現。但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中,我幾乎就是扮演了這個童話的守侯者。但是周感終於沒有因為我有點相信童話而出現,上次的出現純屬他的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在我的街頭,很多次遇見我的同事沙諾,很多次遇見那個叫李駱的鄰居,除了周感。我在等待的過程中時常在想也許在周感回到趙趙身邊後,我們也會成為很好的朋友。他也會像亦晨一樣,成為我們大家的偶像。
幾乎一個月,我都在做著這樣的夢。但沒有交集的東西永遠扯不到一塊。這次我沒有因為自己的愚蠢感覺不齒,我隻是很遺憾地放棄了。放棄了這不知所謂的尋找。
雙湖的冬天很寒冷,溫差很大。我經常在第一天晚上感冒後,第二天在我的書桌上發現一大杯的薑茶,我知道那來自我好心的同事沙諾。我開始慢慢喜歡生薑的味道,好象很久沒有吃到的媽媽的菜。那仿佛是種血脈相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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