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湖的天氣愈來愈沒有規律,十一月開始的時候,下了2005年的第一場雪,有點迷漫的味道。亦晨提議今天一起玩,趙趙很破天荒地沒有拒絕。所以這個美麗的早晨大家都躲在屋裏,不曾出去。欣漾很喜歡這樣安靜和和平的早晨,幾個本沒有關係的人被朋友這個詞連在一起了,相親相愛。欣漾突然有點煽情地感謝自己這次的偶然出走來。
靜下來可以聽見外麵雪花飄落和隔壁乒乒乓乓的聲音。這多少有點破壞氣氛。在這個雪花漫天飛舞的早晨,這個鄰居勤勞得太不合時宜了。趙趙曾不是很冷淡地說是一個新搬來的年輕人,長得挺秀氣的,但是有點乳臭未幹。趙趙這樣修飾的時候,欣漾一直盯著趙趙看到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趙趙從不說別人,更不會說用上一些修飾的詞語。也難怪欣漾會這樣詫異。最後繞了一圈,又把這成果歸結到自己的身上,是自己的偶然到來,讓趙趙在潛移默化中獲得人性的複蘇,忘了多久之前還感動得要死要活謝謝趙趙對她的收容。欣漾是那種心理活動過於激烈的人,所以羊男有時會跟她說她是將來得老年癡呆症的典範。但這種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人斷然是不會去想那麼多的。
趙趙在廚房裏忙著給大家做飯,亦晨會不時地進去幫忙,亦晨曾稱讚她是用行動證明一切的人,而欣漾是語言巨人。這話差點曾讓欣漾變得有點勤快,但不久後又恢複正常。羊男曾不客氣地解圍說為了保護自己的腸道,做飯這樣的任務還是交給亦晨這樣的好男人和趙趙這樣的實力派女人。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實在太美好。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欣漾叫過羊男。
“你看他們怎麼樣?”
“很好啊!把你和我照顧成這樣。”羊男感激道。
“誰問你這個了。”欣漾做了個把手勾在一起的動作,不太笨的羊男頓時明白。同是單身的人,沒有學業的負擔。男的英俊,女的漂亮。男的事業有成,女的能幹。天作之合。
在她們要開始進一步的邪惡計劃時門鈴響了,兩個人同時看了看對方。這個時候除了上帝來阻止她們,其他根本不會有人來。住在這裏這麼久,壓根就沒有其他人到這裏來過。連沙諾,欣漾那個陽光的男同事也隻是被欣漾也語言把他帶回來過。
廚房裏的人聽到門鈴聲,先是趙趙跑了出來,然後亦晨。開門變成了一個如此隆重的事情。欣漾也沒有了去做這件事情的權力,因為趙趙懷著用無比認真的神情去打開了那扇門。站在門口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請問你找誰?”趙趙的語氣很奇怪,欣漾感覺到了,卻概括不出來。
“哦,我是新搬過來的,住在你們隔壁。”來者有好聽的聲音,讓欣漾忍不住也站了起來。看到一個有著一張娃娃臉的男孩。欣漾腦海裏有不同的場景掃過,但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嗨,我們見過。”娃娃熱情地招呼,“在阿依阿諾的門口。
“哦。”欣漾應了一聲,有點失望,自己的大腦沒別人轉得快。
“進來吧,外麵挺冷的。”還是亦晨比較有禮貌,把他請了進來。羊男很客氣地給他讓了一位置。
“你好,我叫崔亦晨,也是剛來這裏不久的。很高興認識你。”亦晨熱情地做介紹,打破了這有點冷的場景,“這是趙趙,這是欣漾,這是羊男。你剛剛說你們見過。”
“一次偶然,在離落的個人簽售會上。我是李駱。李白的李,駱賓王的駱。”那小子的介紹采用了的詞是,這讓欣漾有了跟她抬杠的借口。
“是李駱?不是離落?”
“是啊!我叫李駱,而不是離落。”李駱說。
“那我們更沒有知道你是了,對不對?”
李駱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啊!那我自誇了。嗬嗬~讓您誤解真不好意思。”李駱頗韓式地鞠了一躬,讓欣漾都有點不忍心再打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