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我認識的陌生人越來越多,一個定義,朋友的朋友。
他們來找欣漾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的那個家裏要多出幾個人,所以也許我很殷勤地做好了一切讓他們留下來的工作,這麼一個房子足夠四個人住了。不過我的表情一定還是僵著的,我好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麵孔。看他們說話時我忽然心裏很平靜,可以靜靜地聽,沒有那麼多不安。我常常會感覺不安。
也許自己的話也會越來越多。我還是習慣了每天出去,然後到晚上歸來。和他們一起吃飯。然後他們坐在一起說話,而我會安靜地走開。我看自己的日記,然後去想念或者再記述。
很久的獨處讓我變得不太會和別人相處了。過去的生活,除了想念,剩下的我隻是再想怎麼去做一個小偷。我經常會想我怎麼會去偷東西?可是我想不起來。我隻記得很久以前有人對我說盜竊可以讓自己喜歡的人得到幸福。瞧瞧多荒謬的說法,可是我信了。在我的人生詞典裏,也許很多年周感這個詞會永遠地排第一位。
我常常在獲得一項成果之後,打電話給一個陌生人,然後他會指點我地方,讓我把東西送過去,他在那裏給我放了一筆還算豐厚的現金。那個人很講誠信。我們配合得神不知鬼不絕,除了我自己,我相信沒有人知道我是一個小偷。那個人也不知道吧,我們素未謀麵。我們各取所需。離開家後我就這樣生活了。
我的爸爸也許原以為我會很快回去,然而我沒有,後來派人跟蹤我看我究竟有什麼能耐能養活自己。我就是一小偷,再詭秘的人也逃不出我的視線。那個跟蹤的蠢蛋被我給耍了。跟蹤別人始終是件不太道德的事。
後來他就沒有再管我了,他有理由和借口這樣做了。不過我可以在這裏生活得很好了。至少不用看著一個道貌岸然的人。如果那天不是他的緊急會議的話,也許周感的父母還依然好好地活著,或者他可以把這裏治理得好一點。
看到欣漾和她的朋友相親相愛的樣子,我有點酸楚的感覺。那麼好,為什麼她還要選擇離開呢!我們缺少溝通。盡管有時我會想給她講講我的過去,可是我不想給她任何的不好的感覺。我很想給她一張白紙,來證明我是個足夠好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這麼在乎她對我的看法,我隻是希望我還有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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