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夥被鄔緋月幹脆的行為,和狠辣的作風嚇到了,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驚怒地瞪著她。
“聊聊?”鄔緋月將他們仔細看了一眼,嗓音淡淡道,那不緊不慢的態度,似乎不是身處被綁架的廢棄廠房,而是在談判桌上。
手上拿著斧頭的男人看了眼地上的老大,率先問:“你要談什麼?”
鄔緋月歪了歪腦袋:“答應了?”
話音剛落,她“砰”地一下將人敲暈。
白秘書:……有點突然。
同夥:你有點不講武德了……
鄔緋月把人往後一扔,頭也不回地吩咐白秘書:“把人綁緊。”
幾人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大被五花大綁,心裏都憋著一股氣。
拿鋼管的男人看著是個暴脾氣,鋼管指著鄔緋月,粗聲粗氣道:“說!你要聊什麼?”
鄔緋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對著拿斧頭的男人道:“你們是拿錢辦事,還是單純要錢?”
他們都沒想到這人如此直接,愣了一下,鋼管男人脫口而出:“關你什麼事!”
鄔緋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森冷的視線陰惻惻地落在他身上,那人頓時覺得骨頭有點疼。
“少說廢話。”她道。
“鄔大小姐,是你搞錯了,現在身陷囹圄的是你們,麻煩你端正一下你的態度。”拿西瓜刀的男人一直很沉默,大部分是拿斧頭的男人出聲。
鄔緋月了然地點點頭,自顧自道:“看來是拿錢辦事了。”
拿鋼管的男人氣急,上前一步:“你!”
沒等鄔緋月動手,他又被人給拽著後脖領給拽了回去。
“冷靜點!”
鄔緋月其實也不是瞎猜的。
這幾個人的行事作風和一般的“為錢”不太一樣,把他倆綁了就扔在這不聞不問,既不威逼恐嚇,也不暴力施虐。
也就是說,她本身的價值,重於他們的外在快感,而且,這些人比一般綁匪有底線。
所以,他們可能是某個人的保鏢,隻不知道是家養的,還是雇傭的。
她傾向於是雇傭的。
“你們看起來業務很熟練,怎麼,要一輩子以此為生?刀尖舔血的日子應該不好受吧?”
拿斧頭的男人再次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鄔緋月似乎是在為他沒有上鉤而可惜,歎了口氣,道:“對方出了多少錢?我翻倍給你。”
見他要說話,鄔緋月趕緊又補了一句:“我也不要你透露那個人的身份,隻要你讓我們走,看在這兩天我們沒出什麼事的份上,事後我也不找你們麻煩。你覺得怎麼樣?”
拿鋼管的男人再次嚷嚷上了:“誰知道你說的真假,誰不知道你們鄔家的勢力,你要出爾反爾,這個世界上明天還有沒有我們幾個的身影都難說吧?”
拿斧頭的男人不言,盯著老大,似乎在思考。
鄔緋月循循善誘:“整日為人賣命的日子不好過吧?整天提心吊膽的,就掙那點。五個億,買我一條命,十個億,放我倆走,我保證你們不出事,怎麼樣?”
在場的“活人”都震驚了,鋼管男人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說,你說真的?十個億?”
最後三個字甚至有點艱澀,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我誆你們做什麼?這都是因為你們還有點道德底線的原因,我才願意給那麼多。換個人我就同歸於盡了。”
她十分自然地給幾人戴高帽。
“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十個億,你們答應,我現在就讓我哥轉錢,怎麼樣?”
“拿了錢,你們還給別人賣什麼命?完全夠你們好吃好喝過一輩子。”
周遭忽的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