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公孫初宜同王匡一起坐在走廊的欄杆上。

“你不會真打算,就你我二人去南越吧!”王盯著斂眉沉思的公孫初宜問道。

“肯定不是 ,帶上小伍,南越那邊歐陽氏還是有據點的。”公孫初宜依舊低眉斂目道。

王匡身子依靠著欄杆,道:“今日,是不是算好武越將軍會妥協!”

“沒錯!”公孫初宜點頭微閉著眼昂著頭回道:“晏伯父府中有一處極為隱秘的院子,你知道那裏住著誰嗎?”

“誰?”王匡問道。

公孫初宜運了運氣死侍要壓住什麼情緒般道:“那裏住著,被雲秦帝陷害而死的武將文官的牌位,而且晏伯父每日都會去一趟擦拭牌位。”

“所以你選擇了賭,賭武越將軍會心軟,賭他想為晏大公子報仇!”王匡道。

“嗯!”公孫初宜點頭也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看向王匡問道:“王家那邊是不是傳信讓你回琅琊?”

王匡定定的看著公孫初宜沉默片刻後道:“我現在還不能回去,至少要再過幾年不然我不放心你。”

公孫初宜頓了頓後揚起嘴角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麼不讓你放心的!”

“你體內的內力與你服用的曇霜花相衝,雖然你現在內力恢複可你能撐過二十歲嗎?”王匡不錯眼的看著公孫初宜。

“怎麼可能,雖然歐陽氏前幾代家主都沒活過二十歲,可是歐陽常林活過了我自然也可以。”公孫初宜笑著篤定道。

“公孫初宜!”王匡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這還是王匡第一次叫她的大名,王繼續道:“上一世我一直以為你是病死的,可後來我了解了除歐陽氏現家主外,曆代家主是如何死的。”

公孫初宜心虛的低下頭低聲道:“其實我本來早就該死了!”

王匡眉頭皺的死緊,麵色冷沉聽公孫初宜繼續道:“贏澈將我從宮中救出之前,照顧我的宮女在每日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藥,我娘帶我出城時我就快沒氣了,是我娘將她體內內力全部給了我,強製留下最後一口氣,沒了內力我娘才被他們抓住,後來我親眼看著我娘慘死。”

“什麼!”王匡瞪大眼不可置信道。

“後來褚琢便喂了我一顆曇霜花製的藥,正如你所說內力與曇霜花相衝也是因此我才活過來。”公孫初宜繼續道。

王匡長了張嘴,喉嚨幹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二人相顧無言,微風吹打著走廊上掛著的簾子,秋風把公孫初宜臉頰沾著的碎發吹開,將王匡的衣擺又吹皺了些。

突然不遠處一聲喚將二人之間冷凝氣氛給打破,“杳杳!”

晏萌帶著九歲的晏六小姐,朝著公孫初宜坐的這裏快速跑了過來,王匡起身衝著晏萌點點頭後,最後看了一眼公孫初宜後便離開走廊回到晏府收拾的客院中。

王匡四肢無力的仰躺在床,看著青紗帳發呆,發完呆又懊惱在床上滾了滾,將臉全埋在被子中。

走廊這裏晏萌將公孫初宜拉站了起來笑著道:“杳杳,走去我院中!”

她被晏萌和晏六小姐強行帶到晏萌的院子,晏萌的院子中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將院子照得如同白晝,晏萌帶著她來到她的房間,屋中不止丫鬟婆子還晏府中七八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