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上前拉住公孫初宜將人往身後扯了扯看著上位的晏錚道:“將軍,覺得這一切離您還遠嗎?”
晏殊從座位上跪了下來嘣嘣磕頭,直起身時額頭青紫一片,“父親,當今不慈,可以一眼不眨的害死紀王夫婦,何況是我們,大哥是怎麼死的,難道父親您忘了嗎?軍中又有多少是皇帝的人,父親不知道嗎?”
“住嘴!”晏錚將身旁的白瓷茶碗拿起砸向晏殊,晏殊額頭頓時被碎瓷片劃破流出鮮紅的血。
“殊兒,將軍!”晏夫人撲向額頭流血的晏殊。
公孫初宜抹了一把眼淚同王匡並肩站著,聲音依舊哽咽,“伯父可知,雲秦帝在櫟陽王未去封地前,逼著櫟陽王吃被煮熟父母的血肉,所以我爹才會罵人,才會被按上不敬的罪名關押,又查出我爹通敵賣國造反的證據,被五馬分屍,最後幾乎全族被滅。”
“……您知道,我是親眼看著我娘被她們折磨而死的嗎!”王匡扶著身子反軟的公孫初宜,他知道公孫初宜是不喜歡哭的可是每當提起她父母是如何死的,紀王夫婦如何被害她都會情緒失控
守在門外的褚琢,能清楚的聽到裏麵公孫初宜的哭聲,他微仰著頭睜大眼強忍著眼中的濕潤望著,天空自由飄蕩的雲彩。
書房中,晏錚臉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雙拳緊握,似是妥協般呼出一口氣抬起頭掃了一眼跪著的二兒子,站在那弓著腰身子發抖的公孫初宜。
“好,我答應你們!”晏錚起身似是老了幾十歲般駝著背走出房,獨自一人在走廊廊走著背影蕭條顯得整個人孤寂落寞。
他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沒有人氣的院子,可看著幹淨整潔,修剪的齊齊整整的桃樹和沒有長一絲雜草的磚縫定是會有專人打掃。
推開正屋的房門幾十個牌位整整齊齊的擺在屋中,他手中拿著一塊不知道從哪拿的抹布,一個接一個的擦牌位,嘴中不停的說,“公孫啟啊,公孫啟,你那個小閨女還是有些天真,她雖是歐陽氏少主有能力推櫟陽王上位,可世家那邊不會插腳嗎?”
“老大啊!你放心爹呀!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也會替你報仇,殺了傅家那幫子人!”晏錚手中依舊不停擦示牌位,他心底知道公孫初宜天真,可他還是想冒險拚這一次,開國武將也隻剩下他和趙誠虎了。
門外晏夫人一個人站在院中瞧著屋中,彎著腰仔仔細細擦牌位的晏錚,她知道將軍表麵看著公孫初宜又多不以為意,心中就有多激動,知道公孫衍夫婦還好好活著那日晏錚也是在這個院子擦了一整夜的牌位,現在公孫初宜站在麵前長得這般好,將軍心中不知多為公孫啟高興,她也是知道的那個小姑娘不到才過兩歲就被送到皇宮做質子,那時估計連話都還說不全,本人宮人欺負也沒辦法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