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我來北都的第一晚,那晚李宏遠的兒子李嘉輝一個人去找墜樓的房東老張,聽從父親的命令,他提出了收購墜樓的方案。
李嘉輝一屁股坐在房東老張的位子上,那種感覺居高臨下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看著老張。
“簽了吧,都這麼多年了,老張。”
老張尷尬的笑了笑,現在的李嘉輝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個稱呼還隻有李宏遠這麼稱呼過自己,看著李嘉輝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己就恨得牙癢癢。
這副麵孔和他父親李宏遠簡直一模一樣,那種自恃高傲目空一切的樣子。確實,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但現在的房東老張卻偷偷的繞到李嘉輝的身後,趁著談話間拿起一旁招財進寶的元寶雕像狠狠的砸在李嘉輝的頭上。
李宏遠沒想到的是,吳都並沒有隻找他一個人交易,同樣交易的,還有房東老張,條件是一樣的,他幫老張爭取更好的利益,同時幫他解決李宏遠,但條件是,李宏遠將由他一個人動手。
吳都很好的利用了兩人之間的矛盾,這幾年吳都分別取得了雙方的信任,這很簡單,他幫李宏遠解決各種直接的證據,同時告誡李宏遠墜樓之中有著他也無法解決的東西。
吳都也確實向李宏遠透露了一些他所見到的事物,慢慢的李宏遠也相信了世界上有“怨”這種東西的存在,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對於墜樓的收購。
而就在苟鋒到北都的第一天時,吳都就通過在老教學樓中的“怨”知道了。他反手將能夠收購墜樓的提議告訴了李宏遠,而李宏遠則是派出了自己的兒子李嘉輝去談合同。
墜樓這邊吳都則是偷偷告訴房東老張,意思是他放心動手,他會想辦法讓警察絕對查不到他的頭上。房東老張將沒死透的李嘉輝拖到天台上,卯足力氣扔了下去。
時間回到現在,吳都並沒有著急動手,他看了看遠處已經不能正常行動的李雨田,看李雨田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就已經猜到李雨田的子彈已經打光了。
吳都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真是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這個計劃也不能完成。”
吳都將傘收回,隨後將我的鑲刃扔給了我,我有些不理解吳都到底要做什麼。
“但反過來,你們也要感謝我,當然,北都市的那些人也應該感謝我,除掉了這個黑心的資本家。所以,苟鋒,作為報答,我給你一次機會。”
“錯了,你不該感謝我,你應該感謝夏安才對。”說著,我將武器拿在手中,用平時最憤怒的眼神看向吳都。他利用我心中對於除怨師的那份堅定不移的責任,如果不查案就無法除怨,如果除怨那就必定要參與查案。可如果沒有我參與查案,夏安也不會死。
吳都在聽到夏安這個名字時的眼神似乎有些飄忽,但轉眼又回到了剛剛瘋癲的樣子:“這原本就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隻能怪你沒有看好她。”
我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態,憤怒隻會讓我衝昏頭腦,讓我的戰鬥變的混亂,我必須要贏下這場戰鬥。
那把傘的傘柄也是用“聻銅”製成,從剛剛的交手來看,吳都和我想的一樣,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力量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雙瞳。
我調整好戰鬥姿勢,吳都也將破損的傘蓋扔掉,決鬥就此開始。
吳都先發製人,他抬起傘柄直衝麵門,吳都幾乎招招致命我在勉強格擋時不禁感歎,十年的監獄時光,他到底是怎樣練就這些的。
十年的監獄時間裏,吳都也認識過許多有過會格鬥術的犯人,從他們身上,吳都學會了很多。
眼前的吳幾乎熟悉格鬥術,我的每一次攻擊都被他輕鬆擋下,可我也有不能輸的理由。
吳都正手出傘,我反手用刀格擋,隨後手握鐮魄直勾吳都的脖頸。吳都反應很快一低頭就躲過這致命的一擊,在吳都低頭蹲下的同時順勢來了一記掃堂腿。我跳起身躲過掃腿的同時用手中的刀刃直劈吳都的腦門。這一刻,我是真的動了殺心,勢大力沉的一擊被讓吳都雙手抬起才勉強擋下。
這一擊震的讓吳都的連退了好幾步才穩定身形,或許剛剛的那一下讓我又恢複了理智,我還不能殺死吳都,他再如何也隻是人,除怨師無論怎麼也不能對人動手,殺人更是違背了行規,但是現在也隻有我才能製裁他,以他的能力被抓入監獄也隻會讓他逃脫。
遠處的李雨田衝我喊道:“老苟!你可千萬別殺了他啊,你把他殺了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如果我不抱著殺死他的信念戰鬥,我一定不是吳都的對手,可我如果動手殺死他我也會被社會和法律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