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站的高度足夠高的時候,他將不再去緊盯著眼前微小的事物,一切大局都將掌握在他的眼睛中。”
北都宏遠大廈的頂層上,李宏遠正透著玻璃注視著整個城市。李宏遠雖年近五十,但一雙眼睛卻充斥著資本家的狡猾與精明。他不斷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正在為兒子的死發愁。
就是在昨天,自己剛剛聽到了兒子李嘉輝的死訊,雖說自己很不滿意這個沒什麼能力的兒子,但畢竟是自己的獨生子,就算再怎麼不行也不能說沒有就沒有啊。
這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男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李宏遠回頭瞥了男人一眼,似乎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男人趕忙道歉:“李總,哦不,李老爺,警察來了。”
“唉,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中年喪子,我現在真的沒有一點心情見這些人啊。”
男人見李宏遠沒有動的意思,連忙繼續提醒道:“警察馬上就快上來了……”
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襲了過來,男人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
“我的事還要你催嗎?死了兒子的人是我!你也想試試這種感覺?”李宏遠簡單幾句話就讓男人不敢動彈,隻能一個勁的道歉。
“起來,等會警察來了別亂說。”
很快幾名警察就推門而入,領頭的警察對李宏遠說道:“李先生,我們需要請您去警局裏做一下筆錄。”
“怎麼我還要去,我會殺自己的兒子?”李宏遠反問道。
“我們需要調查被害人親屬,這是流程。”
李宏遠冷笑兩聲:“好好好,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到殺人凶手啊,這可代表了你們警局的行動力啊,你們可要為我們這些老百姓做主啊。”
很快夜幕就降臨了,因為下雨的原因,調查組在墜樓的大門前搭起了棚子。另一邊,我在與李雨田吃完晚飯後便借口離開了。
我在離墜樓大門不遠處的角落裏觀察著,調查組在門口設立了關卡,每個進樓的住戶都要登記,我不僅不是墜樓的住戶,身上還背著這麼大的箱子,裏麵還裝滿了我工作時的工具。安檢都過不去,眼前的關卡就更不用說了。
看來想進入眼前的墜樓還需要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才行啊。
白天通過觀察,我發現在墜樓外圍一樓的窗戶設置的很低,而且排水管道口的固定鐵片很大,我自己一個成年人上去應該是沒問題。
我先將箱棺放在樓下,在它和我的身上各連接了一根繩子,我的計劃是為防止支撐身體的鐵片斷裂,我自己先爬上去,再把箱棺拉上來。計劃布置完成後,我戴上手套爬了上去。
我盡量將我的動作放輕不讓外麵的調查組發現,伴隨著雷雨聲我爬上了墜樓的管道,在一陣操作後,我也是成功的登上了墜樓的屋頂。
我將箱棺也一同拉了上來,但我並沒有背著,因為這過於明顯了。我悄悄的下了天台,在頂樓之上向下看去有一種很嚴重的眩暈感,在雨夜中更像是深淵中惡魔的眼睛。
墜樓是天坑式的建築,每層樓的所有住戶都是相連的,這裏的燈大多是聲控燈,但由於電路年久失修,很多聲控燈也都不管用了。整個墜樓常常是一片黑一片亮的。
昏暗的樓道裏不時傳來住戶的談話聲,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差,我隨便找了一家趴在牆邊偷偷的聽著裏麵的對話。
“咱搬走吧。”
“搬走?往哪兒搬?要搬走就不在北都了。”
“我快受不了,又死人了。”
“在忍半年,到時候這裏就能拆了,我聽說宏遠要花大價錢收購這裏。就算咱分不到這裏的房子,分到宏遠其他地方的,我們也是賺了,現在半途而廢,我們啥也沒有……”
收購?墜樓的位置確實是太好了,距離市中心非常近,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交通都非常好,這樣的地方確實不該存在這樣的一棟破樓。如果不是這種詭異傳說,這裏也早就跟身邊的高樓大廈一樣了。
會不會宏遠集團的收購與李嘉輝的死有什麼聯係,是宏遠集團的競爭對手幹的嗎?如果不是怨在作祟,我覺得是非常有可能的,畢竟墜樓這麼一大塊肥肉,當然買凶殺人也很可能……
“哎呀!”
突然我感覺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沒想到過於專注連前麵有人都沒看見,我下意識的連忙道歉,卻沒想到。
“你,你怎麼在這兒?”一個身披雨衣的女孩從地上坐起來看著我說道。
我定睛一看,麵前披著雨衣的女孩竟然是那個和我擁有一樣能力的夏安。
“你不在學校裏,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我左右觀察一番,確定沒人看見才把她拉到一邊悄悄的質問她。我之前看見她與這次的命案的組長聊天,如果她把我舉報了那這次的行動就要失敗了。
“當然是來調查了,我說,大叔你也是來調查的嗎,難道說……這次的案子和那些鬼怪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