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桓溫喜識習鑿齒 沈勁直言趙伯舒(1 / 3)

桓溫帶著母親與弟弟們,與習鑿齒和女扮男裝的“少年”一並進了城。

進城之後,“少年”便向桓溫辭行。

桓溫本想挽留,卻架不住“少年”執意要走,無奈之下,便也隻能湘湖道別珍重。

看著“少年”騎馬遠去的背影,桓溫不免對神秘的她充滿好奇。

一旁的習鑿齒看見桓溫目不轉睛地看著“少年”遠去的方向,不免打趣地說到:“怎麼,見色起意,舍不得了?”

桓溫白了習鑿齒一眼。

“無聊。我隻是很好奇,這個姑娘是何許人,女扮男裝究竟要去往何處。”

“她是建康人,而且看得出身份還不低哩。”習鑿齒撓撓頭,轉過身伸著懶腰。

“你怎麼知道的?”桓溫好奇的問道:“又是衣服的麵料?”

“除了她穿的綢緞外,你再看看他的馬鞍。”習鑿齒不慌不忙地說到:“我剛才瞅了一眼她的馬鞍,上麵有太仆寺的標記。太仆寺專管馬政,本朝南渡以來便撤銷了太仆寺,能至今還有太仆寺標記的馬具,這人的身份至少也是個南渡前的當朝貴胄了。”

“前朝貴胄麼...”桓溫喃喃自語,轉念一想,對習鑿齒說道:“話說,你怎麼知道本朝如今沒有太仆寺了。”

“笑話。有什麼是我習鑿齒不知道的。”說著,習鑿齒拿起了自己的行囊,也不打算跟桓溫告別,便準備自顧自地離開了。

“欸?你去哪裏啊。”桓溫連忙上前攔住。

“怎麼?你是官兵啊。去哪裏我還要跟你彙報?”

桓溫笑了笑,說道:“我隻是想問,你是不是要去江州?”

“非也。”

“那路過呢?”

“你管我路不路過。”習鑿齒白了桓溫一眼,便準備離開。

習鑿齒狂傲的態度,不但沒讓桓溫發怒,反而讓他覺得這個人還蠻有趣的,於是連忙上前攔住習鑿齒。

“誒誒,老習老習。如果路過江州,我們同行如何?”

“大可不必。”習鑿齒不屑地拒絕,說到:“在下沒有和人同行的習慣。再說,誰是老習?”

“咳咳,習兄大才,我還想如果習兄和我同行的話,說不定還能多聽聽習兄的教誨。隻可惜呀——”

其實對於桓溫而言,並沒有覺得習鑿齒的才情多麼高。相較於沈勁,殷浩和劉惔,桓溫感覺得出習鑿齒的性格過於浮躁。但相比之下,習鑿齒的觀察入微和伶牙俐齒卻是其他三人所不具備的。雖然總有些出言不遜,但若是一起趕路,一路之上相互鬥嘴,多少也能增加些趣味。

聽到“教誨”兩個字,習鑿齒不免放慢了腳步,扭回頭看看桓溫。

“我可沒有馬。”習鑿齒說道。

“我借你一匹。”說著,桓溫招呼隨從將馬讓給習鑿齒。

“我也不會騎。”

“我找人載你。讓我的隨從騎馬,你坐在後麵,可否?”

習鑿齒看了一眼隨從,又看了一眼馬,喃喃地說道。“也不是不行。”

“不過你這一幫人要去江州必然磨磨蹭蹭,你可別耽誤我太久的行程。我帶的幹糧可不多了。”

“好好好,放心,我管飯。”

小丹楊南道上。

沈勁帶著八千人馬先行,朝著建康城趕去。

為防止蘇峻軍在小道中埋伏,沈勁分批次派遣斥候前後偵察。

走了一半,後方的軍士押著三個甲胄殘破的士兵走到沈勁身邊。

“啟稟將軍,行軍時發現幾個可疑的軍士,現已擒來,請將軍發落。”

沈勁坐在馬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發髻淩亂,甲胄殘破,明顯是打了敗仗的樣子。

“本將是宣城郡參將沈勁,你們幾個是哪裏的軍士?什麼原因逃竄到此處?”

聽見沈勁自報家門,三個人裏的為首的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沈勁,不屑地笑了一聲。

“宣城參將?呸!”為首的人朝一旁呸了一聲,不顧後麵有兵卒架著自己,猛地站起身朝沈勁罵道:“一個小小的郡府參將在老子麵前耍什麼威風。老子是左衛將軍趙伯舒(趙胤,字伯舒),還不下馬參拜。”

“右衛將軍?”沈勁吃了一驚,卻也沒有下馬,而是問向趙胤。“你說你是左衛將軍有何憑證?”

趙胤也不再慌張,而是身子向右一甩,露出了腰襯內隱約夾著的令牌。沈勁讓一旁的士兵取下來,發現確實是朝廷授予的令牌,上麵還刻著“左衛將軍”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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