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喜坐在床邊適應了一下,也沉澱了一下,才拿過來手機,給趙葦杭打電話。頂點小說手打小說免費文字更新!她沒有打他的手機,直接撥的是家裏的電話號碼。
隻想了一下,電話就被接起來,“喂?”是趙葦杭的聲音。
“嶺東小區12棟d座6o1,我等你帶去去醫院。”說完,也不管他聽沒聽清楚,且喜就掛斷電話。
趙葦杭到來的時候,且喜也隻能來得及選出一件她比較滿意的睡衣換上。這件是蘇僉機送她的,不露不透,但卻能很好的展現身材,很適合且喜這種不骨感的女生穿著。她對著鏡子,理了理有點紛亂的頭,才過去開門。
趙葦杭進屋,果然是臭著一張臉。“怎麼沒人陪你?快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小喬來過了,還帶了他家大廚秘製的粥。”
趙葦杭走過來,想扶住且喜,可她身上的衣服特別的滑不著手,使不上力道。
且喜抓住他在自己腰間的手,另一隻手在這一側同他相握,總算是借他的力,向屋裏挪動。當然,她的腳雖然還是不適,但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內服的藥我吃過了,但藥油和藥膏還沒有擦。”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代勞。
趙葦杭把裝藥的袋子拿過來,一樣一樣的仔細閱讀說明書。其實都是些治療跌打損傷的常用藥,不堪也知道個大概用法。但用在且喜身上,他就難免更加嚴謹些。甚至揉藥油和藥膏的用力輕重,他都恨不得找專人請教一下,體驗一下。
且喜做到床上,撩起睡裙的下擺,露出小腿和腳踝,讓趙葦杭擦藥。
“側下身。”趙葦杭把藥油拿在手上,要且喜側身躺好,把腳放在他的腿上,方便他揉腫起的部位。
本來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可是且喜原本裙子已經向上滑落,旋又側躺,睡裙在她的身側,形成了高叉的效果,看不到什麼,但卻更加魅惑。趙葦杭伸手想幫她把裙子拉好,可是由於翻身的問題,裙子都被且喜壓在身側。他用力一拉,沒有按照他設想的,把裙子壓住的部分拽出來,反而把整條睡裙都拉到且喜的腰部以上,原本還算勉強蔽體的衣物,此刻倒真是毫無作用了。
且喜看似慌亂的趴下胡亂弄著裙子,可更是把裙子團在一起,壓在身下。她隻好弓起身體,慢慢轉為半跪在床上,試圖把裙子弄好。可是,又似乎碰到了腳,再度失敗趴下,壓住裙子。
趙葦杭隻看到且喜的身體在自己眼前晃動,秀色撩人。他長臂一伸,用輩子把且喜裹住,“你老實點,”看且喜還不住的扭動,他隻好說:“顧且喜,你是要色誘我麼?”他其實隻想說句重話,讓且喜停止現在的動作,因為以他的定力,和且喜對他的吸引,他不能保證還能理性的堅持多久。
可是,且喜雖然因為一隻腳不能用力,沒辦法全力翻轉過來,卻還是很大聲很清晰的回答他:“是,你說對了,我就是要色誘你,既成事實之後,再和你談條件。”雖然這麼說,但且喜沒有一絲被戳穿的狼狽,反而嬉皮笑臉的跟他說:“識相的,就乖乖從了把,省的大爺我再費功夫。”要於死地而後生,就要拋開一切臉麵的東西,不做盡了,怎麼知道真正是努力到了。
趙葦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你先放開我。”且喜被壓了有點喘了。漸粗的喘息何嚐不也是襲擾著趙葦杭本就脆弱的防線,撩撥著他原本就躍躍欲試的那根神經。
他鬆開且喜,把她從被裏麵剝出來,也把她從睡衣裏麵剝出來。“好,我從了。”他不知道且喜要玩什麼,但他樂於陪她玩下去。昨夜,他的車,停在且喜的樓下,直到秦閔予離開,他才回家。他滿腦子轉的都是且喜躺在秦閔予懷裏閉上雙眼的那一幕,嫉妒侵蝕了他的睡眠,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卻又停不下來。
這下,換且喜有些猶豫了。畢竟,這些肢體接觸,隻是拉近兩個人距離的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課不能從根本上化解一切。談話,才是且喜的目的。重在一起,才是且喜想到的結果,而並不是一次漏*點那麼簡單。
且喜想奪回衣服和被子,卻被趙葦杭阻擋。“怎麼,不敢了?”
現在的狀況,算不算是戰略戰術得當,引起對方足夠的反應了呢?而自己是該貫徹原來的既定方針,繼續下去,還是先剖白自己,給即將生的親密賦予更深一層的意義呢?這刹那間,且喜有些怔然,也突然更加了解自己,她並非決心不過,勇氣不足,說到底,自己內裏都是道學,放不開罷了。
且喜坐直身體,略微畏寒的身體,此刻全然感覺不到周圍的溫度。她隻覺得,自己像是小宇宙熊熊燃燒了一樣,似乎能夠支配這個世界,擁有毀天滅地的能能量。是什麼呢,且喜這時並沒體悟出來,這種能夠突然爆出來的神奇力量,就是她對趙葦杭的愛情。
她脫去身上最後蔽體的兩件衣服,“並不是不敢,是不確定這個籌碼是不是足夠用來去談我想交換的條件。”
趙葦杭用手沿著且喜的手臂自上而下的輕觸,引得她一陣戰栗。他的手慢慢鐵柱她,然後握住,把她穩穩的帶入懷中。“我想,足夠了。”他藥的,隻是她這個姿態,無關風月。
且喜偎入他的懷裏,“趙葦杭,你把氣氛搞壞了。”
趙葦杭咳了一聲,“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做劇烈運動。”他小心翼翼的幫且喜把衣服穿好,重新拿起藥油,專心致誌的開始揉搓她的腳踝,正人君子的甚是可疑。
"趙葦杭,你是同情我傷殘,才手下留情?"
他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漸漸使力,“知道就好。等你腳好了,我再加倍討回來。”
“那我能不能現在就提要求?”
趙葦杭抬頭正視她,“提吧。”他大概能猜到,她要說什麼,不外乎是要跟去西藏之類的豪言壯語。
“好。那我可說了。”切喜鄭重其事的開口:“趙葦杭,你以後能不能不那麼別扭?在我表示愛意的時候,你就痛快的接受,那多好。至多,再補上一句,我也離不開你,哄的我也開心,皆大歡喜。”她這不像是提條件,仿佛隻是帶著些許甜蜜的抱怨罷了。
“好。”趙葦杭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輕鬆笑意,“我也有個想法,下次,你表示愛意之前,能不能先給我個提示,表達的方式,能不能不那麼抽象。”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趙葦杭忽然強調,“別再讓我看到你和你那個不太清白的朋友同時出現在我麵前。”